协议书涉及三件事。第一,规定楼大元应以XX形式投资许佳辉的科研事业;第二,楼清焰是楼大元全部财产的唯一继承人;第三,元辉的经营权一并留给楼清焰,而不是只有股份。也就是说,楼大元必须在还没死的时候,就把权利移交给儿子。
这件事在亲戚邻里间传开,楼大元母亲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过马路时神情恍惚,车祸身亡。他父亲气得脑溢血,落下病根,没活过六十岁。
许佳辉则潇洒多了,凭借协议书里规定的投资,科研事业顺风顺水,成为最年轻的院士。但因为PTSD,她再也没办法找其他男人,把自己短暂的一生,全部献给了生物学。
她去世后,协议书到了儿子手中。楼清焰却认为,这一纸协议已经形同虚设。一来他爸的遗产除了他还有谁能继承?二来他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所以,大年三十的晚上。
当楼大元偶然说起,“白纸黑字的规定,只会消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他就把这份协议找出来,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了他的父亲。
不论如何,往事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楼清焰,站在这间公寓门口,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问题。
emmm……
钥匙在哪?
他思考了三秒钟人生,拨了三个没有接通的开锁公司电话,然后果断回头,走也。
夜晚的后海灯红酒绿,是gaybar……不,是夜店的天堂。
在找到合适的酒店前,楼清焰被一家偏僻的、小小的静吧吸引,突然喉间发痒,想进去喝上几杯。
酒吧里静悄悄、空荡荡,只有一名顾客坐在吧台前,与调酒师聊天。
他刚一走进去,调酒师张口喊道:“先生,打烊了。”
他挑了挑眉,指着吧台上的人说,“那么这位呢?”
调酒师正要说话,突然看清了他的脸,语塞。
显然是认出来了。
不过他没多说,只回答问题道:“这是我们老板。”
楼清焰径自走上前去,拉开一张高凳,扯了扯领口,又把风衣脱下来搭在吧台边。
一只脚踩着高凳横梁,一只脚点在地上,俯身对那闷头喝酒的人笑道:“老板,请我喝杯酒吗?”
他本意只是开开玩笑,不料,喝酒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两人目光对上,竟然靠得极近,气息纠缠在一起。楼清焰带着淡淡的高级香水味,对方则是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调酒师居然误会了,对他说:“楼先生,我们这里不是gaybar……”
楼清焰:“……”
“楼?”对方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等两人都把脑袋缩回去,他就看清了他的脸,“是你,楼清焰?”
楼清焰说:“你们店打烊了吗?你还有一次改口的机会,说了就告诉你是不是我。”
调酒师笑得发颠。
吧台前的男人却没笑,他站了起来,绕到后面,深深地看了楼清焰一眼,说:“想喝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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