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忽然笑了,“小子,你真行啊。”
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眼底看不到一丝笑意。
祁越说过之后,忽然转头看了宋迟秋一眼,那目光像是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过来,让宋迟秋一瞬间感到心悸。
宋迟秋攥紧了衣袖,手心的汗不知何时湿透了。
耳边的喧闹听不清,祁曼哭闹着,要找他这个迷惑了自己儿子狐狸精算账。
尖利的红指甲差点滑到他脸上,都被祁询和祁父拦住了。
宋迟秋脑子里乱极了,系统宕机一样,他呆呆地站在一边。
错了,一切都和预想的不一样。
哭闹声渐渐平静,宋迟秋不知祁曼是何时被祁父拉走的,回过神来,客厅一片狼藉。
花瓶的碎片落了一地,脸生的女佣正小心翼翼地打扫着。
眼前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祁询的声音有些疲惫,“走吧。早点睡。”
他依旧温柔。
“……”
宋迟秋抬头看向他,眼中空荡荡地,看得祁询心底蓦地一疼。
“他走了。”宋迟秋喃喃。
“明天再说。”
“他走了。”
宋迟秋不甘心地重复,他满脑子都是祁越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好像,他已经再不值得他的回顾一般。
宋迟秋忽然站起来,连手机都没拿,就往外跑,“我要去找他。”
祁询去追他。
手腕处传来一股大力,要把他拉回去,但宋迟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把祁询甩开了,他只念着一句“我要去找他,我要找到他的。”
他有种直觉,如果,这次他找不到祁越的话,他就彻底和祁越再无瓜葛了。
165 酒鬼
汽车的踪迹早就无影无踪,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燃油的味道。
宋迟秋漫无目的地走,走了一阵,如擂鼓般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转身去看,身后孤零零一片黑,身旁只有寥落的几盏街灯。
祁询没有再拦他,年轻人给他披上了围巾之后,便目送他离开。
围巾的温度慢慢变冷了,宋迟秋裹紧了围巾,打了个冷战,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
车窗摇下,操着北方口音的司机喊他,“喂,年轻人,要去哪儿啊?这天儿可冷着呢。”
宋迟秋下意识回,“我去找个人。”
“行啊,上车。”
司机嗓门大,人也热情,宋迟秋不知怎么了,听他说上车,就稀里糊涂地跟上了。
刚一上车,便被塞过来一个暖手袋。
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看着那暖粉色暖手袋,招呼他,“我媳妇儿非要带的,我自己是用不着,看你在这冷风里吹了一阵了,暖暖吧。哎,对了,你要去哪儿?你那朋友住哪儿?”
“他住在……”
宋迟秋正要说出地址,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
直觉告诉他,祁越不会回祁家的,他现在去了也是白费力气,甚至可能被蹲守在附近的狗仔抓个正着。但,他还能去哪儿呢?
“怎么了?是不清楚地址吗?”
司机从内视镜里看他,忽然觉得他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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