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子上的字自动变成了纪灼说过的话。
但哪怕难挨,时间该往前走还是往前走,凌泉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开机问问纪灼情况了,刚按下开机键,房间的门铃声响起了。
正要问是谁,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凌泉是真没想到纪灼今天一忙完又飞过来了,前两天他才刚来过。
凌泉打开门,门口的纪灼摘了帽子口罩,头发往后一捋,跟凌泉抱了下。
“因为兜兜说想了,所以我就来了。”
凌泉本来有很多话想问的,一下问不出来了,他感觉耳朵微微发烫,于是把人往外推了推,在走廊上张望一番,再人带房里。
了门后没等凌泉问,纪灼就主动解释:“下午发的那几句是歌词,写了新歌,也叫《沸雪》,复完之后我让助理设了定时微博,现在估计歌已经发了。”
纪灼平时也会写几首歌,不管发布出去的还是最后流产的,基本上凌泉都听过。独独这首,凌泉是听都没听说。
是纪灼在凌泉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
凌泉怔了怔:“所以算是……新歌的营销方案?”听纪灼这么说,凌泉提着的心放下来,至少不是纪灼冲动说了什么话,也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尽管他承认看到那些话时,心底的糖浆就不受控地往外冒。但理“性”更占上风,他还是希望纪灼不要因为说这些话就沾上什么事。
可见纪灼没否认这只是营销手段,凌泉又忍不住涌起些失落来。
还以为那几句话,就是纪灼想对他说的。
尤其是之后纪灼也不再提这件事。他拉了椅子坐下,正儿八经开始凌泉说新公司和新合约。
凌泉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事,忽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逗有点狠了。纪灼心想。
于是他不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他起身,走到凌泉跟前蹲下。
凌泉先前已经换好了睡衣,本来坐在床边和纪灼说着话。这下纪灼就蹲在他面前。
纪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塞到凌泉手中。
凌泉拿起来一看,是个透明的小瓶子,里头贮着半管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凌泉晃了晃那小瓶子,向纪灼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纪灼没答话,又手机拿出来,点开了音乐播放软件。
一段悠扬的前奏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紧接着是一相对低沉的男声。正是纪灼刚刚发布的那首新歌。
纪灼说:“你听听。”
……
雪在沸腾,冰在燃烧。
是他让万物都发烫。
凌泉听完了一整首。
纪灼仍蹲在凌泉面前,仰头看他,像只等着主人“摸”头的大狗。
“话是说给你听的,歌是写给你的,现在大家都听到我对你的喜欢了……虽然他们不会猜到实际上是怎么事,可能以为就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歌,”纪灼伸手去握住凌泉的,继续道,“也真的攒了冬天的雪,是你来找我那天下的,我藏了一点……虽然它早就了。”
了,都化了,他也要了。
凌泉捏着手心里的小瓶子,感到一阵眩晕战栗。
他听见纪灼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纪灼问他:“我在一起好不好?”
凌泉没有答他。
凌泉只是低下头去,捧起纪灼的脸,身子发着颤,却主动地向对方送上一个吻。
亲着亲着,纪灼就反过来做主导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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