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悯推开的动作又僵持住了,他抿了抿带着伤口的唇,泫然欲泣。
??猊烈心下实在是怜他,简直不知该如何的疼他,亲了亲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哄着:“别怕。”
??猊烈缓缓的,怜爱的,像是对待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用吻一点一点地驱散着他的不安。
??李元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泪盈满眼眶,可他心间那些疯狂的叫嚣却是渐渐散去了,他的心一下子变得很宁静,仿佛蜷缩在一片安静温暖的水域里。
??粗糙而温热的掌心继续安抚着他,没有任何情*欲的吻如此的轻柔,李元悯紧绷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
??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了。
??这种想法一起,他便渐渐迷糊了起来,感觉肚皮被他的胡茬蹭得痒痒的,他想,他的胡茬长得太快了,他得抱怨几句,然而他最终没有开口。
??等猊烈起了来,榻上的人已经睡过去了,他呼吸平和,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
??猊烈不由得凑了过去,伸舌将那颗泪珠舔了吃下。
??他看着他的睡颜许久,待耳际传来一阵子时的梆子声,他这才悄悄出了客栈。
??***
??两日后,北安内廷变天。
??卧病多日的明德帝龙颜空前大怒,撑着病体亲自撰写褫废太子的诏书。
??这一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未及左相大人赵构携数位大臣亲自入宫劝勉,御林军已霹雳雷霆团团包围东宫,将太子软禁起来。
??第三日清晨,明德帝的寝宫前跪了大片的官员,劝勉哭谏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些没能够动摇明德帝的坚决。
??午后,一道急诏更是震动朝野——太子李元乾的名字从皇家玉牒中除去,即日贬为白身,当夜,太子生母赵淑妃悬梁自尽。
??然而第一个救下赵淑妃的宫人却见对方口唇青紫,圆目怒睁,绝非悬梁之状,可未及御医到场,赵淑妃的尸身早被盛怒的明德帝以自戕伤中宫祥和之气、徒增帝王业障为由,焚烧尸身用以警众。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
??外头风雨飘摇,然而镇北侯府的书院内却是一片平静祥和,雅致古朴的书房内,香炉上飘起阵阵青烟,渐渐消逝于虚无,徒留淡淡的清香萦绕四处。
??李元悯穿着一身月白的文士衣袍,并无盘发,只用一根木簪子束着发,愈发清雅出尘,他垂着眸,颇有兴味地翻阅着手上那本《虎吟经》,司马昱坐在其侧,手中同样也有一册书,然而他注意力并不在书中,只是用余光观察着身边之人,许久,他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李元悯似有所觉,抬起头来,对上他温和的目光,他一愣,也笑了笑。
??一切,恍若前世的光景。
??司马昱心间一动,正待开口,书童进来添茶了,视及今日的客人,瞳仁一缩,简直是挪不开眼。
??司马昱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不悦,书童机灵,忙垂了头,敛眉屏息为二人添了茶。
??待书童走后,司马昱阖上了书本,瞧了瞧李元悯,见他犹自专注翻阅着,当下笑道:“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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