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没有丝毫退让,强调自己再非谢家人。
那句五少爷带着讥讽,他激怒了谢无澜。
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越掐越紧。
谢孤悬看着眼前比他高了半头的高大男子,呼吸受阻,脸色逐渐涨红,但他却不合时宜地打量起十几年没见过的谢无澜。
当真是老气横生。
谢无澜与他同年,比沈修瑾还小一岁,却长得如此老气,不过十九岁容易,却连稚气都看不出分毫。
那副高高在上,让他不要在外丢人的模样也属实令人厌烦。
还是师兄好。
很快他就被掐着脖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谢无澜最终还是收了手,负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他一手撑在地面,趴在地上不住低咳,另一手拭去逼出来的眼泪。
在谢无澜手里的无力感让他眼神越发冷冽怨恨,此时却只能低着头。
那双黑金长靴就在他眼前,伫立许久,“观赏”过他的狼狈后才离去。
“下不为例。”
谢无澜不满他的无礼顶撞,留下这句话就再寻不到踪迹。
撑着地面的手逐渐握拳,原本白皙的手上沾染了泥尘污迹。
不是没想过反抗,可若是被人知道他经脉与剑骨已经修复,会惹来杀身之祸。
谢无澜太傲气,也是没将他看在眼里,或许不会告诉旁人,但这里人多眼杂,小心为上最好。
况且经过刚才那一遭,真动起手来,在谢无澜手底下他讨不到几分好处。
从地上坐起来,身上沾了不少泥尘。
谢孤悬摸了摸脖子,不用想都知道被掐出了痕迹。
他用法力消去掐痕,而衣裳上沾染的污迹随着他起身,法衣微抖,那些泥土灰尘便悉数滑下。
一身白衣飘逸如仙,与他容貌甚为相符。
然而那一脸的冰冷阴郁却破坏了这所有美感。
其实他心知不言不语或许会平安过去,可就是不想忍,谢家无情,至于谢无澜,他为谢家人,自然为谢家做该做的事,日后,也是他的强敌之一。
闭了闭眼,待整顿好情绪后,他才回了原来的地方。
刚坐下,趴在桌上的人就有了动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恰好与他对上。
捉起沈修瑾身后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缠绕,冲那双朦胧醉眼笑了下,就见醉鬼木愣愣盯着他看。
“好看吗?”
谢孤悬用手上发梢轻轻扫那双眼睛,就看到沈修瑾不住眨眼,长长睫羽颤动,被欺负得往后躲了躲。
他心情终于好了些。
沈修瑾说不出话来,被发梢弄得心烦意乱。
他睡意还未过去,朦胧中察觉到身边人离开又回来,若是回来得再晚些,即便醉着,他本能就生出要去寻找的念头。
幸好回来了。
他抓住那个作乱的手,眼睛终于没了痒意。
只是因为醉了,他只觉手上绵软无力,哪里能用力气制住。
谢孤悬反手抓住沈修瑾的手,将人重新带回怀里,圈起来抱着。
雌伏?
他笑了笑,师兄如此乖顺,不提别的,他随便哭上一哭,谁会雌伏一目了然。
况且师兄脸皮薄,又没经过事,就算他躺好了也不会对他做那种事。
以他对沈修瑾的了解,倘若他真的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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