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眼也不眨:“是的,我很感激也很敬佩执法队的公正。”
睁眼睛说瞎话的执法者:“……”
会客室距离会议厅不远,没两分钟,闻予就坐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在充足的光照下,捧着被递到手边的热水,沉默的看着那位冰块脸执法者关上门离开。
少将大人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他重生的经验明确告诉他执法队是个什么德行,他就真的相信这是个友好温暖的组织了。
不过这倒也不是很重要。
闻予放下纸杯,看着终端,做了两个深呼吸,点下通讯。
通讯难得的成功,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镜头从终端中飞出来,自动悬浮在合适的位置。
通讯对面的人清楚的映在闻予面前,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
哪怕做了再多心理准备还是不够,即使隔着屏幕,一腔情绪还是悄无声息的汹涌着,思念终是脱口而出:“景先生,我想你了。”
闻予用尽自制力,也只是让这重愈千斤的思念听来寻常罢了。
通讯那头,景辞瞧着自己小儿子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
与闻予六分相似的面容上带着惊讶和笑意:“怎么,在外面被欺负了?喜事啊!”
闻予哭笑不得,情绪倒是缓缓平复,景先生的毒舌,一如既往。
“怎么会。”闻予渐渐放松,顺势说下去:“前些天异修族偷袭驻地,我带着几个新兵把一队团灭了。”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带着点宠辱不惊般的骄矜,就是朝通讯那头看的眼神,显然是暗示捧场。
景辞果然放下手边的资料,鼓鼓掌:“这样啊,那可真棒。”
语气充满刻意的敷衍和慈爱。
闻予揉揉鼻子,心说自己二十好几当了少将的人了,怎么突然幼稚起来了。
少年的小动作落在父亲眼中,有几分故作的老成,试图藏起自己那点抖羽毛的小心思,笨拙的可爱。
景辞轻笑,也没再多问:“什么时候回来?”
闻予交代:“应该就是这几天,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景辞换了个闲适的坐姿,漫不经心的整理着桌上的资料:“行,到时候我不一定有时间,你这么大也走不丢……”顿了顿,朝通讯看过来:“走不丢吧?”
闻予忍辱负重的应了一声:“……嗯。”
他怀疑景先生在嘲讽他,并且证据确凿。
“那就好。”景辞收回目光,唇边含笑:“无故离家出走,八岁小孩都不这么干,回来再找你算账。”
闻予被父爱攻击的有点消化不良,仅有的那点心虚散了个干净,自动进入使坏模式:“景先生,我需要澄清一点,不是无故离家出走。”
景辞手上动作一顿,感兴趣的看向光屏,收回自己准备挂断的手:“嗯?”
闻予轻咳一声,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扔雷:“我分化成Omega了。”
话落,没等景辞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啪”的挂了通讯。
画面的最后,惯来冷静的景先生“噌”的坐直了身子,显然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面对他爸心理年龄不超过八岁的闻少爷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整个人洋溢着“只要我挂断比你快你就比我憋屈”的喜悦。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条信息过去:“希望景先生暂时保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半晌,那边回复了一个“。”
闻予知道,这就是同意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微温的水,他唇边的笑意几乎要压不下去。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重生的真实和喜悦。
迟璟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少年笑着抬眸看来,锋锐的眉眼一瞬柔软下来,像是三月的春晖,属于少年人的明媚,他恍惚听见自己的心跳,鼓噪的像掠过屋脊的风。
有一池春水,微微吹皱。
闻予对上迟璟的目光。
小长官朝他点了点头,表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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