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眼神无声『逼』迫徐茶。
徐茶哪里是听人说话的个『性』,他不仅不放手,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匕首,就准备往盛钰的脖子上架。‘叮’的一声脆响,黑箭击中匕首,将匕首击落在地,徐茶也慌忙后退数步。
在他身后,傅里邺缓慢的放下审判日,盯着徐茶的视线幽幽的泛着冷光,将后者看的忍不住又后退一步,半点不敢再动手动脚。
不用多说,刚刚那支箭是由傅里邺放出。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有人动手了,第一个‘开荤’的人做下如此举动,其他人也不必再顾忌什么,纷纷拿起自己的趁手武器,面『色』十分冷峻。
盛钰只觉得更茫然了。
他好像活在梦里一样,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这些人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比他更加茫然不接的还有一人。
“好,你们好的很。”徐茶侧脸吐出一口浊血,冷笑着抹掉嘴角的残血,“你们双标到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他刚刚做的事情与我之前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在所有人努力想找到圣器,想要摧毁圣器,结束这个狗屁的二十一层楼的时候,忽然在背后捅一刀。”
顿了顿,他又目光赤红的大骂:“盛钰放走了圣器,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直到现在,你们一个两个的,还要护着他吗?!”
左子橙冷眼看他:“先不提盛钰有没有真的放走圣器。你做过的可不止背后捅刀。”
徐茶被他怼住,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质问。
“你们在说什么?”盛钰忍不住皱眉,“什么放走了圣器?”
一句话出,所有人诡异的沉默。
“哥……”盛冬离嘴唇蠕动几下,脸『色』苍白说:“你不记得了么?就在刚刚,圣器即将成为完成形态,我们所有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遏制住它,差一点就能摧毁它了——”
差一点,差了哪一点?
盛冬离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完全,他只是盯着盛钰,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这个表情就和当初食为天飞出来杀死唐豆子那一瞬间一样,十分困『惑』不解。
整整一天时间的努力就这样功亏一篑,他当然不解,更为不解的是盛钰此时的表现。
他看起来好像比谁都茫然。
当然这种茫然也仅仅持续了一小会,盛钰思绪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拼凑出前因后果。方才那条冲天的光芒,应当就是圣器,他立即说:“我没有放走圣器,有人冒充我。”
“怎么可能,我们和圣器打了一天,最后一刻你攻击了傅里邺,圣器才逃掉的。”徐茶信誓旦旦说:“而且你刚刚就是从这条路离开。”
他指向盛钰的身后,那是一条幽深狭窄的『迷』宫道路。正是因为狭窄,盛钰才格外确定,那条路只有他一个人,绝对不会有人越过他逃跑。
他再一次重申:“我没有放走圣器。”
说完,他看向傅里邺。
傅里邺的膝盖处的确有一道伤口,看上去不像是利器划伤,反倒像生生用脚踹出的。
那一下一定用力很重,他膝侧的布料都已经被磨破,腿上青肿渗血,肉眼看着就痛。
这处伤痕好像能化为实质『性』的攻击,看的盛钰心脏一刺。如果说之前还能勉强冷静,那么现在他确实有些慌『乱』了。
他不禁不合时宜的想到另外一件事,高台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当时很快的就否认了那个想法。
也许……盛钰有点害怕,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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