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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汤,便带着白榆去了正卧,院落中的榆树仍留在那,大有成材的风骨,树种还系着秋千,他的喉咙更紧了。

若是白榆敢再回他一句“知道”,他的所有伪装便会被轻易卸下,任由欲火灼烧。情欲如暮色时燃起的野火,灼人伤己,可他对白榆的感情本就如此。

他们早就做不回寻常的父子了——无论是他,还是白榆。

旧王府的每一处都藏匿着他们欢好过的痕迹,干安殿中再未更替过的沉香诉说着风月之旖旎,朝中人人皆知的“小贵人”……

是欲中生爱,还是爱中藏欲?他早就分不清了。他自知对白榆有愧,欠了白榆太多,只好把白榆推离身边。

午夜梦回时冷下的床畔是他日复一日的煎熬,颠沛过红尘之人再难割舍千万丝情丝,他不敢破坏如今镜花水月般的“团圆”,只在白榆进宫时瞧上他一遍又一遍,靠着点伎俩偷来片刻沉欢,磨人的东风化了寒冬——却不知化没化白榆心中的寒冬。

他不怕久,他只怕得不到。

白柏进了正卧,屋内的陈设改动不大,干净整洁,床铺换了白榆爱睡的软榻,他将白榆放在榻上,用巾帕沾了热水,先是给白榆擦脸,指上在姣好的眉眼上摸着,他的呼吸也愈发沉了。再解开白榆身上的衣衫,擦拭他身上的汗液。

白榆沾了枕,困意也随着浓了,觉得身前一凉,强撑着睁开眼,看见是白柏,又安心地闭上了。

白柏轻轻拍着他:“小榆,醒醒,先把醒酒汤喝了。”

白榆便咕噜着喝下了,又沾着枕睡。

粗粝的指节顿在他白而瘦的小腹上,贪恋般地停留许久,又顺着小腹向下滑去,将巾帕重新浸了热水,拢上白榆的上衣,却脱了他的裤子,擦着白榆的双腿。

赤裸的双腿上洇开水痕,白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沉默着擦着,又绕到腿间绵软的那处,亦是擦得仔细而轻柔。

屋内只燃着桌案上一支烛,火光跳动,迎着入户的月色,投下千万阴影。阴色笼着二人,只有投洗的水声衬着衣料与被褥摩擦的声响。

他换了干净的裤子给白榆穿上,熟能生巧般,一点不曾惊动白榆。

最后才是双脚,白柏脱了靴,坐在榻上捧着白榆的一只脚在手中,他换了块巾帕,从脚底摸上脚趾,他捻着圆润的指肚,把脚掌擦得湿漉漉的。

依稀听见街边响起的铜锣声,竟已到了宵禁。

白榆若有所感,眉头轻蹙,那只脚滑落在白柏腹间,搔痒般动了动脚趾,勾得人眸色又沉了。

白柏按下那只不安分的脚,只觉得身下的硬杖涨得发痛,在一点点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拉上了帘子,遮住暧昧的月光,再熄了烛火,掖好白榆的被褥,下榻走到了庭院中,示意冯宁将那水倒了,不要惊醒屋内睡着的人。

冯宁再出来时,见他仍在院中站着。冯宁扪心自问,侍奉白柏已有好些年岁,他初时以为自己看懂了这息怒不形于色、惟日孜孜不见逸豫的帝王。可偏偏又是同一个人,将自己的儿子圈养在干安殿,朝云暮雨、夜夜春宵,锦衣玉食如数奉上,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荒唐都押在了五殿下身上。再然后,亦是这人,在他以为白榆要被囚禁一辈子时,放了那人离开,还了五殿下的名号,执拗地把端王府改成雁王府,重新赐给白榆。他看不透这位帝王了。

无从揣测圣意,只好道:“陛下,更深露重。已到宵禁了,可还需要回宫?”

“……就歇在雁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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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是五天一次的,明天没有,不会耽误白白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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