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李慕禾眸光似是能嗜血,眼眸猩红一片,像是发了狂一般地盯着他们,门口的几个侍从们纷纷上前来将被扔出来的侍卫带了下去,以免污了教主的眼,自己再遭波及。
等到穿过拐角,众人消失在沈迟川的视线里才敢低声议论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教主为何如此气恼?”
“教主派他们通知那些山下赶做喜服的绣娘们三日时间,赶出来一套喜服,那些喜娘不过是晚了两个时辰,教主就……就大发雷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那些喜娘据说都被……”一个小侍从低声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众人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据说前几日厨子做的饭有些咸了教主当场掀了桌子,那厨子也被杀了!”
“我也听说了,教主昨日不知道为何杀心大起,在练武场练武时,下手极重,重伤了好几个武者!”
“别说了,人多耳杂。这几日教主的脾气越发的易怒,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一个头头模样的侍从保险起见,及时结束了这段对话,众人都疑心疑鬼地往四周看了几眼,确保没有人偷听,这才顺从地点了点头。
无夜殿里,李慕禾心底的怒火还未消散,这怒火像是一把黑色的火焰,攀附而上,逐渐燃着了他的理智。顿觉身体里混杂的内力也随之翻涌而上,竟然愈发的难以控制。李慕禾强压着内力,从怀里掏出来那小小的一瓶安神香,像是成瘾了一样,猛地大吸一口。安神香清凉的味道缓慢而上,将他体内的火苗逐渐压了下去,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躁动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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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禾混着内力暴怒的嘶吼传到了晏时君的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尚文回过头,趴在窗户的缝隙处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几个侍从抬着几个生死不明的人从无夜殿正殿一路出来,气氛凝重,就连门口的守卫都挺直了脊背,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被扔出无夜殿的人。
尚文心里明白这是晏时君的计谋,但是却没想到这计谋竟然进行得如此顺利。
他回过头来,看到镜子前那一身艳红的晏时君,这才一天不见,尚文感觉他又瘦了好多,脸上已经瘦得颧骨高耸着,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脖颈处青筋清晰可见,就连厚厚的脂粉都抵挡不住他的憔悴之色。这婚服是五日前李慕禾找人量了他的尺寸贴身定做的,但是等到五日后就空荡荡得像是裹了一个被单似的,四处漏风。
尚文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不知不觉流下的泪,低声叹了句:“晏公子。”
晏时君的耳朵已经几近完全失聪,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他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勾了勾。
命运就是这么的奇怪,他当初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的时候,却怎么也走不掉。等到他接受了这里的一切,他却要离开这里。
等沈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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