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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针落下,尹半烟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紧皱,重重地呕出来一口黑血。堵在胸口的脓血吐出,他的呼吸明显地流畅了许多,再次探向脉搏,心跳比方才有力了许多,总算不是一副濒死的样子了。尹半烟长睫动了动,眼睛还未睁开,嘴唇却先一张一合地说了一句话,晏时君凑得近,听见他在轻轻地唤着:“教主。”

这人也真够痴情的。只不过他爱错了人,看了原书的晏时君深刻清楚地明白,沈迟川冷漠至极,感情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天方夜谭。对于尹半烟,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少了这一个,他就可以很快地换下一个,而且是连缓冲都无的无缝衔接。

众人见数日没有动静的尹半烟终于有了点反应,都大吃一惊。巫医震惊得退了几步:“怎么可能!”

这几日他翻遍医书,用尽各种草药,才堪堪维持住几天生命,而他怎么会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行医几十年,经验资历怎会不如这个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晏时君艰难地挪过来半残的身子:“接下来的十几天可能会体寒,配些驱寒的药不间断服用,注意保暖,一个月即可大好”

幸好晏时卿找了个好解的毒药直接抄了下来,要是自己胡乱编个他连见都没见过的毒写在里面,那现在他已经被沈迟川放干血,死得透透的了。

看到软塌上半卧着的沈迟川。慵懒松散,长指摩擦着剑鞘上斑驳的暗红色花纹,据说那暗色其实是常年积累下的人血的颜色。面上是看不出的莫测情绪,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眼看向的,不是床榻上的尹半烟,而是此时跪在地上的晏时君。

那阴森森的表情让晏时君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完了,刚才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自信的?他怎么忘了晏宸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生下来就是当花瓶的标准废物呢!只不过一夜之间就转了性子,这让他怎么不猜疑?

沈迟川阴沉着脸,眼底晦暗不明,就算晏时君这个把书看了大半的自带上帝视角的都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迟川果然是把原书中那句“让人猜不透情绪”这句形容词贯彻得明明白白。

就在晏时君准备找个什么理由先搪塞过去,沈迟川勾了勾唇,对晏时君说道:“晏小公子好医术,不知道可否跟本座解释一下,你这一身医术从何得来?”

完了完了,晏时君咽了口水,目光在巫医身上一扫,忽然有了主意:“教主,其实我这是经人托梦,医术就是那一夜得来。”

“托梦?”巫医嗤笑一声,“简直荒唐!”

在场的各位有信有不信,但是更多的都是抱着好奇看过来,就连沈迟川都提起了兴趣,不过那看过来的表情明摆着就是在说“编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不然就扔到修罗道喂狗”。

晏时君活了十九年,修得一个好嘴,撒谎说的比真的还真,此时居然正好派上用场。他清了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下半身半残废那上半身都能端的笔挺:“教主,就在我被关在地牢的这几日,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白胡子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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