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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成这样。

詹老爷病重,眼瞧着就要换主子,各位都费劲地讨好,免得到时候给解雇,丢了饭碗。

南音喝了口众人抢着递上来的茶:“大爷喝醉不识方向,跟在我后头,中途脚软,跌进塘里了。”

闻言,詹轩义哆哆嗦嗦的瞧了南音一眼,南音镇定自若的回看他,他忙把眼低下了,只道:“是是是。”

之后一通收拾,又到了很晚,洗完热水澡的詹轩义由南音架着回房。南音将他放下,转身要走,手腕便被人抓住。

方才热水澡泡过,詹轩义的手指热得烙铁似的。

“你又要回我爹那里了啊?”

南音回身看他,面目慈悲如佛像,两耳的晶透琉璃晃出红烛的火光:“老爷病重,需要照看。不然呢?”

詹轩义与南音四目相对:“成婚那晚之后,你再没有来找过我。”

南音就势坐到床沿,伸出手指去拨了拨詹轩义脸周的碎发:“我对家里很多事还不熟,这阵子忙不过来。大爷想我了?”

“我前一阵从我爹房前路过,听见你给他唱歌。此前你从来没唱过,我也没听过。”

那天,南音知道他要来,看见窗前人影,故意露了一手。

“很久不练了,那日,也是突然想了起来,试试嗓子。”

抛去品格不提,詹轩义长得确实有个样子,如此安安静静躺着,两目望人,常日里眉宇间那股阴鸷暂且隐匿不见,颇有几分正气。

南音算得上男女通吃,但更喜欢男人多些,詹轩义是顺他眼的长相。此前床上那么些回,詹轩义听话,会哭会叫,也很对他的胃口。

“你守活寡,不如跟我,我们跑吧,跑去深山里,我不会苦着你的。”詹轩义激动起来,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胯下贴去,那处坚硬如杵。“我洗完澡出来,一见你,就这样了。”

南音抽回手,只垂着眼:“大爷不要取笑我了。从前是我不懂事,一心争个心气的玩闹。如今成婚既久,老爷长居病榻,我怎敢有逾矩之想。”

詹轩义眉又压了下来,眼中尽是恨意:“你会喜欢我爹?笑话!”

南音却不看他,起身告别:“大爷早些休息。”

回身关上门,一挪眼,便见着靠在门侧的女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路,见不到一个人时,柳舒舒方道:“你真有本事。”

“什么时候来的。”

“我半路跟过来的。我以为你要趁机讨好他,上个床。怕来个不长眼的,撞见你们那就麻烦了。”柳舒舒说着:“仔细听了半晌,没想到你要吊着他。真是当惯少爷了,痴心妄想什么呢,没了钱,谁肯跟他。”

初夏的夜晚,南音笑了两声:“倒给我点启发。”

柳舒舒发觉有情况,忙问:“怎么?难不成你想把詹轩义训成乖巧听话任你摆布的人?你忘了他头一回见你什么样了?我可听人说了,他刚才喝多了还对你骂骂咧咧呢。”

“还要再推敲一番。”

柳舒舒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要多久啊?”

到分叉处,南音先行往躺着个苟延残喘病人的屋中走去:“那要看试探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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