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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让人家开花,可生活处处有‘惊喜’。
“小宗,我送你回哪个家?”老汪问。
车已经下了高速。
我犹豫着给‘铁树’发了条信息,问他现在在事务所还是在家。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一声,陈九的消息回了过来。
--在家
--你家在哪儿呢?
陈九直接发了个定位过来,离我住的地方还真是挺近的。
“去馨和苑吧。”
“好。”
馨和苑管理严格,我让老汪把车停在门口。
目送车走了以后,我才给陈九打电话。
陈九只穿了件毛衣就下来了,我踩着雪、一路狂奔到他身边。
“啊啊啊,你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江州的雪下得比清江还大,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肩头,他却毫不在意。
原本在车上还计划着要一起雪中漫步的念头此时彻底被打消。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手揣进衣兜,然后带着他快步往前走。
急赤白脸走到一半,突然觉得好笑,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一栋哪一单元,我跑个什么劲。
我停下来回头问他,“陈九,你家是这个方向吗?”
他摇头。
那他跟我跑?
等等,我在衣兜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笑着问,“你刚才是不是在家睡觉啊?”
他像是突然清醒,使了点劲捏回来,然后带着我换了个方向。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一路走到门口,要指纹开锁的时候我才松开他的手。
整间公寓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装修布置有着强烈的属于陈九的特色。
我站在门口细细打量。
“陈九,这房子是你自己设计的吧。”
“嗯。”
他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我。
看样子还没人穿过,我总不会是第一个来这个家里的人吧。
难得见他在家休息,刚完成一个项目,想必此刻正是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你要再睡会儿吗?”
反正看雪的计划泡汤,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
“嗯。”
他有些慵懒地答。
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他像是才意识到这是在他家里,我算是个客人,于是转过身问我,“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我记得这人一直有起床气,能够耐着性子起床下楼接我,已经挺让人感动了,我们之间就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
我得寸进尺地靠进他,“不用,但我也困了,我陪你睡会儿吧。”
说着我作势打了个哈欠。
等真的躺到床上,我却无比清醒。
屋内温度适宜,床也宽大软和,鼻息间都是陈九的味道,可偏偏闭上眼睡意全无。
好像总是在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看着卧室的吊灯,试图给自己做一套催眠,这个流程我熟悉。
我迅速调动起身体里那套治疗失眠的方案,强迫自己入睡。
十分钟后,方案出了点问题,我更清醒了。
是躺在陈九身边都治不好的那种。
我转过身准备换一个物体聚焦。
“不是困了?”陈九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丝困倦。
我一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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