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体素质这么差吗?”老萧讶异道。
我不小心吃了个花椒,正往嘴里灌水,闻言摆手道,“难得难得,刚回来可能有一点水土不服。”
“哦,最近降温的厉害,你要多注意。
这家鸡腿做的是真不错。”
“是么,那多吃点,一会儿打包一份带走,我平时全靠这家店养活。”
“我以为你在国外呆这么久,回来都自己做饭呢。”
“实习太忙了,我学校那儿还有作业呢。”
“找对象了吗?”老萧问。
这话题切的,见我没回话,老萧抬头看我,我无奈地耸耸肩。
这种情况老萧不会再多问了,但是话题也不能断在这里,我便主动切换话题。
“你,”我本来想问你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订婚吗?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要是当事人都选择遗忘的事情,我又何苦再以此为切入点揭别人伤疤。
老萧见我欲言又止便看着我,我夹了个鸡腿到他碗里,“多吃点。”
断了五年的联系,不可能指望一顿饭就拉回到过去。
这顿饭大概也是我和老萧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吃过最温馨的一顿了,没有互怼,没有争吵。
目送他坐车走了以后,我回家继续加班。
晚上睡觉前,发现感冒好像变严重了,可能是中午吃的有点辣,这会儿不光鼻子不通气,喉咙还跟着火辣辣的痛。
想着不耽误明天上班,我爬起来准备去医院挂个水。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我考虑要不要抽空去考个驾照,要不然这出行也太不方便了。
我塞了卷抽纸在外套口袋,一边擤鼻涕一边找垃圾桶,喉咙里火烧火燎得痛,花椒害人。
***
“陈总,医生说最好是挂个水。”
“不用,南桥十二点的飞机。”
“南总那边我会去接机的,您还是留这儿挂个水吧…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
我开好单子去缴费的时候听到有点耳熟的声音。
我吸吸鼻子,耳道却跟着堵起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却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难道出幻觉了?
我坐在输液室打吊瓶,医院倒真是个全年无休24小时都很忙碌的地方。
耳边充斥着小孩的哭闹声,我闭上眼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这操蛋的世界。
我忍了忍,最后还是妥协地站起身,提着吊瓶眯起眼睛环顾四周,试图找一个安静的角落。
还真就被我找到了,我举着吊瓶走过去。
这个角落还有个男人正在输液,上半身被一件衣服罩住,只露出一只扎着针孔的手,下半身黑色西裤配皮鞋。
整个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显然也是被这嘈杂的环境折磨得苦不堪言。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衣服口袋里掏纸巾擤鼻涕的时候,一张被我揉成团的面纸不小心弹到了他身上,发出很细微的动静。
我如临大敌,小心地把手凑过去,刚要把面纸捡回来,就被那只扎着针孔的手一把抓住。
“小偷?”衣服底下是倦倦地声音。
冤枉啊,你但凡把衣服拿开看我一眼,也知道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干这事。
可确实是我打扰了别人,我先认怂,“误会误会,我面纸掉你身上了,对不起。”
这人力气还挺大,扎着针孔手上还这么有劲呢。
我话音刚落,抓着我的那只手顿了顿,然后松掉了手上的力气,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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