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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一也渐渐习惯了。

那之后两人搬到了校外的一个小区,离学校不到一百米。

早上被柏习送来学校,午饭自己在学校解决,晚饭由柏习送来,在教室吃晚饭的时候还会看见课本里夹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柏习聊天的小纸条。

晚上自己回家,赶作业,复习背书,背着背着听听柏习新做的歌。

柏习晚上回家很晚,新组了一个乐队,怀一听他说乐队的吉他手和主唱,都是本地大学的大学生。

不过每天早上都是一起被闹钟吵醒。

两个人的睡觉姿势逐渐变化了。

从怀一抱着柏习变成了柏习抱着怀一。

柏习的头偶尔在怀一的颈侧,偶尔又压着他的脑袋。

过年放了不到半个月的假,还好两个人的生日挤在其中,没被补课挤掉。

怀一坐在舞台下的角落里看乐队的演出。

柏习坐在舞台最后面,在昏黄灯光里一个剪影。

怀一想,过了今天他就是个成年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不过还是能听见身边有人提到柏习的名字。

柏——习——

怀一在心里默念,和台下所有观众一样。

台上的主唱喝了口水,说:“还有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明天,是我们乐队鼓手——柏习的生日。”

“最后一首歌,是属于他的。”

“《示播列》”

这是乐队第一次在舞台上演奏后摇。

灯光挪到柏习身上,能看见他投向舞台下的目光。

经由一年的时间,这首歌远比去年这个时候要成熟。

怀一目光紧紧贴在这个人身上,想: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

凌晨两点的一场雨。

还有沾了雨水气息的,迟到的情书。

雨水因体温而变得温热,情书落在书桌一角。

怀一仰着头,亲上柏习的喉结。喉结不自觉滑动,他就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成了年的怀一,比以前要大胆。

隔膜褪尽,肌肤紧贴,汗水交融。

怀一躺在阴影下,眼睛清凌凌的,眼尾被柏习因为拿惯鼓棒而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大片大片的红,晕开如同夕阳画布、盛开玫瑰。

呼吸因为交缠而紊乱,面红耳赤,却还咬着牙叫不出声,蝴蝶骨振翅欲飞。

怀一听见柏习的喘息在耳侧回荡,整个人却陷入失神。

他在半空中想起自己看见的“示播列”的解释。

“一种只能在特定语言中以特定方式讲述的秘密语式。”

柏习撑起身体,看见怀一失神的明亮双眼和潮红的一张脸。

那封情书很简单。

柏习紧紧看着怀一,怀疑自己或许是有皮肤饥渴症,撬开他的唇齿,要他整个人属于他。

“致怀一”

“怀一,从出生那天算起,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八年。”

“如果过分一点地算,那我喜欢你,或许也是从那天开始。”

“所以这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八年。”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余生的很多个十八年。”

“现在才敢说喜欢你的柏习”

柏习能感觉到怀一的牙齿嵌进了肩膀,听见怀一因为疼痛而过重的呼吸声,以及由于无法正常发声而带出的一点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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