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柔只嗤笑一声,又拿出奶粉罐打开了,嘟囔一句:“咋少这么多……”
项骆先前不开口是给项建国面子,这求人帮忙还一再找茬,项骆可不是软柿子:“真要这样今晚你们自己看着吧。省着费劲巴拉的看孩子还听你嚼舌根。”
钱书柔脸色一变,横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嚼你舌根了!”
项骆刚要说话,却听身后祝炎的声音远远响起:“项骆!你喝不喝奶粉?”
钱书柔本就是没理闹三分的主,被项骆怼后,祝炎一句话直接点燃了炮仗。
只见他一手抱孩子,一手掐腰,下一嗓子喊出来半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听听!露馅了吧!你还跟我犟嘴,我奶粉拿来都满的,现在就见底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孩子奶都偷!”
项骆不知道祝炎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钱书柔这么说,讥讽道:“合着就你一家有奶粉了?照你这样我现在给你个喇叭全村喊去,谁家都不准喝奶粉,谁喝了就是偷你家的!”
这样一说钱书柔更加不服气,当即抱着孩子坐在地上高喊道:“我的天没天理啊!快来看看吧!这偷孩子奶粉还不承认!这世道奶粉喝一口少一口你们还偷!还有人性吗!”
村里头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他这一哭一闹,左邻右舍出来不少人过来看热闹。有的不敢出门的,也站在大门边上探头往外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其实钱书柔的威名,在全村人的耳朵里也算是如雷贯耳了,都知道她不讲理,不过眼下天上不见太阳,粮食又闹饥荒。这种时候奶粉可是稀罕物。要说谁贪心偷吃点,还是有点可能的。
看着周围围过来的邻里人,项骆皱眉,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钱书柔。
其实对于泼妇而言,他们根本不在意你怎么回应她说的话。因为只要你回应了,她就赢了。
所以项骆看向项建国,项建国也觉得丢人的慌,可他也奈何不了自家媳妇,只是伸手去拉。还被钱书柔伸手打了两下。
“你个没用的!就知道偏袒你侄子!他能给你养老是怎么着!他偷的是你大孙子奶粉啊!我这可怜的宗延啊!打出生就没见过爹妈,好容易拉扯到一岁又遇见现在。这奶粉就这么一点,吃一口少一口的还有人偷!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项骆只冷眼看他闹,这时候才见祝炎慢悠悠的走过来,项骆一回头就笑了。
祝炎还穿着一身睡衣,手里头却拿着一罐奶粉走出来:“你们嚎什么呢?什么奶粉?怎么?你们也想来一杯?”
祝炎拿着奶粉出来的一瞬间现场就安静下来了,钱书柔是真没想到项骆家里竟然也有奶粉。
看见祝炎,钱书柔傻在哪里没动作了。
祝炎一只手搭在项骆的肩膀上,弯腰讥讽道:“还是说你觉得这罐奶粉也是偷你孙子的。”
钱书柔一听祝炎这话,当时就有了新的灵感。竟然真就厚着脸皮说了下去:“你还好意思说!这不就是我孙子的奶粉吗!好好一罐没打开的奶粉你们给打开了!长霉了怎么办!你们偷我这小罐的奶粉不说,连没开封的都偷走了啊!”
祝炎笑道:“那你拿回去吧!”
钱书柔面上一喜,忙要爬起来抢奶粉,祝炎将手一收多来,冷笑道:
“别说我不告诉你,上半年我骨折过,这奶粉是哥们从过来买回来的特制高钙奶,为的是稳固我刚长好的骨头。成年人喝多了都有可能长结石,你还有胆子给孩子喝?怎么?嫌他活的太长?”
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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