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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招人稀罕了。”

项骆没伸手接,不过也看了一眼。

血脉这种东西,本身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再里头。其实项骆跟三叔家儿子项兴文从小就不对付,没少打架。可瞧见这刚满周岁的小侄子的时候,不撒谎,心里是软了点。

这孩子眉眼跟自己还有点像,没人能对这么小的孩子起什么隔阂。

“一岁了吧。”项骆问。

“刚过周岁生日,都开始学说话了。”项建国看着孩子,眼睛红了一圈,“你小弟走的早,这孩子都没见过亲爹一眼。不过这孩子是真懂事,不让人操心。你家里有人,我跟你婶子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可以先回家,边住边收拾,可孩子不能跟我们一起啊。”

项骆听懂了他的暗示,摇头道:“我不会伺候孩子。这该找有过孩子的人家。”

项骆一个糙老爷们连姑娘手都没摸过,打高中就弯的跟盘蚊香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伺候孩子?

这时候钱书柔刺了一句:“要别人信得过能用你?”

这话才是钱书柔的正常表现,项骆反唇相讥:“我都信得过还有谁信不过的?”

项建国瞪了一眼钱书柔,对项骆道:“你别跟你婶子一样。我也知道这是难为你。可我刚一进村就听说了,变成疯子的多半都是岁数大的,所以左邻右舍巴拉巴拉谁都不靠谱。也就你家里人简单,孩子放你这最放心。”

这话说的比较含蓄了,项骆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又孤僻少与人来往,自然是再安全不过的人选。现在虽说家里还住了两个外人,可也比其他人家更好。

项骆看一眼孩子在梦中砸着嘴,水嘟嘟的小嘴巴还撅着。

而且再推拒下去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他毕竟跟自己亲爹是亲兄弟。

“这样吧,白天你们接回去,晚上送我这睡觉。吃什么用什么你们给准备,不然我都不懂,要是照顾不好也说不过去。你们先回家吧,我这还得把活干完。”

项骆滴水不漏,且这也是个办法。

三叔三婶走来了,回头瞧见那几个一起干活的大爷正窃窃私语。项骆也没理会,埋头敢自己的活。

一上午就回来了六十多人,其中有四个被咬伤或是抓伤了,被村主任、萧一鸣等人挡在外头,闹了好一阵后,被连说带劝的暂时去了蔬菜大棚里隔离暂住。

倒是没有外村人过来,暂时也没遇见丧尸。

直到中午时分,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萧一鸣给所有人都分了班,轮流干活和巡逻。项骆被安排到了明天,今天就暂且回去休息。

回家进了院子,顺手将大门反锁。从天蒙蒙亮干到现在,即便他经常健身体力充沛,此时也觉得身上酸疼的厉害。加上最近三天几乎没合眼,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倒床上先狠狠睡一觉。

开门进东屋,抬眼便是一怔。

祝炎斜倚着床头,双脚放松的搭在一起,手里捏着一盒烟,正是他常抽的那一款。

看见人进来,祝炎抬眼与其对视在一处,项骆就只觉得自己身子酥了半边。

祝炎到底是大病一场,发烧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气色不大好,虚弱的身子衬托一张脸多了几分柔和,眉眼下的泪痣更给眼睛增添了几分勾魂的魅力。

其实他健康的时候完全没这样的感觉。可这病恹恹的样子往哪里一滩,瞧着就很……

难怪古代那么推崇病西施。

项骆太久没这样看祝炎了,竟呆住了。

祝炎看人一进屋就在门口发呆,略蹙眉,晃晃手里的烟盒:“你也学着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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