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绪蹙起眉头看向邓肯,又转回头来担忧看向台上,害怕邓肯会因为他的原因给卓文朗什么难堪。
不过,卓文朗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在嘴角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邓肯身上,盯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卓文朗保持沉默的时间也就两三秒,但这无形中让整个会场感受到压力,开始有学生窃窃私语,而邓肯也因为他的注视而变得有些不自在。
“互利互惠。”卓文朗总算开口,他的目光从邓肯脸上移开,重新面向整个台下的学生,神色未变,“有的艺术家不愿意谈钱,这个其实是没必要的,首先当我们谈起艺术,我们要问什么是艺术?每个人心里对它是有自己的定义的,比如,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就会认为昂贵的红宝石是比普通石头要更美丽……”
话题被卓文朗拉回了正题,而他在台上侃侃而谈,貌似是邓肯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而他借此开启了一段新的演讲。
尽管问题被卓文朗完美化解,坐在台下的冉绪却明白邓肯这个提问话里有话,表面上是在问卓文朗金钱与艺术的关系,实则暗示他今天的成就是他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更是在变相地埋怨冉绪跟了卓文朗是为他的钱。
很恶意的猜测,来源于拙劣又不加掩饰的妒忌。
冉绪不打算坐以待毙,向之前在市二美院一样,任由事情发酵,这回他已经决定找到邓肯跟他说个清楚。
演讲足足被拖延了一个小时,尽管卓文朗后面已经告知,请有事情的同学先行离开,但许多学生热情不减,一直争相恐后进行互动,到最后还是学校的老师看不过去,直接叫了停。
出去的时候天色渐暗,冉绪叫上钱戴恩打算和邓肯谈一谈,本来卓文朗听了也说要去,但被冉绪拒绝了。
“这件事情,我想还是由我们同龄人来解决比较好。”他说,认真思考着,全然不顾卓文朗因为他一句“同龄人”黑了脸。
钱戴恩本来近距离接触卓文朗还在紧张,这会看他尴尬的样子,没忍住笑起来,宽慰道:“放心,有我陪着绪,肯定将他完好无损带回来。”
尽管卓文朗对这个亚裔小子有诸多不信任,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我在学校东门等你,解决完事情之后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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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绪用短信将邓肯约了出来,见面的地点在学校东门的一家快餐店,他和钱戴恩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对面就是卓文朗的车,静静靠在马路边停着,冉绪知道他正坐在里面看着这里的情况。
倒也不是冉绪做事情太谨慎,只是邓肯的目光实在黏腻得有些恶心人,一想到他连当众告白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冉绪就怕他再有什么别的心思。
毕竟有句俗语说的颇有道理,会叫的狗不咬人。
这事放在狗身上不知道真假如何,但放在人身上……像邓肯这样平时安静也不怎么出声的人,这两天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大胆,事出反常必有妖。
邓肯穿着一件灰色的棒球服姗姗来迟,他在看到冉绪身边还有人的时候,明显表现出了不悦:“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等钱戴恩回答,冉绪先冲他摆了摆手:“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说点事情,说完就走,钱戴恩就在这里等我。”
邓肯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量,古怪地咧了咧嘴角:“我还没听说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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