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利用骨骼或贝壳,可以直接判定年代,而最晚期的安德塔人,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测得生存年份……”电视正在拨放知性节目,埃瑟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事实上她很想切换频道,但她的哥哥——卡里·伊莱坚持要看,并且把遥控器藏了起来。
埃瑟丝看着卡里的背影心里不禁纳闷,到底他是对知性节目真有兴趣,还是只为了表现给‘某’人看,例如,她母亲。
“卡里,你今天还没吃对吗?”摇了摇手中玻璃瓶,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这很重要,卡里,没有人希望生病,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偷懒而把健康牺牲,现在,过来把药吃了。”
“好的,妈妈,”男孩虽然无奈,但还是乖乖接过药一把吞了,“呕,这东西的味道好奇怪,我吃了这么久,身体真的会变好吗?”他仰着脑袋看着母亲,那玻璃瓶贴着吉伏特食品公司标章,最近在广告里经常看见。
“凡事都要持之以恒,这对你有好处,我们不想看见任何人因疾病而死亡。”母亲严肃地说着,她将药瓶摆回玻璃橱窗内,埃瑟丝看见底下还有三罐没有开封。
“是的,妈妈,”男孩顺从的点头,他看见橱柜窗倒映着埃瑟丝的身影,连忙道:“但是妈妈,埃瑟丝为什么不用吃?”他指着埃瑟丝,眼里透露出的并非关心,而是一种优越感,因为他知道母亲不让埃瑟丝吃的真正理由。
“卡里,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够了。”母亲摸了摸男孩的头转身回厨房,她根本没看埃瑟丝一眼,那怕一瞥也没。
男孩扬起得意笑容望向埃瑟丝。
每当他脸上挂起这种笑容时,埃瑟丝都会很痛恨,但更多的是悲伤。母亲不让她吃健康食品的理由,是因为重要的东西绝对没她的份,卡里有圣诞节礼物、有生日蛋糕、有朋友作伴、有家庭温暖更有母亲关心,而她——什么也没有。
佩格·温,死了。
这事在埃瑟丝看见佛莉妲满手血迹回牢房时就猜到了,因此当她在加工厂听着女囚们讨论时,心里并不惊讶。她安静地完成分内工作,领了酬劳到餐厅用饭,最后回牢房休息,一如既往。
只不过当埃瑟丝刷开房锁时,看见佛莉妲没躺在自己的床,而是躺在她的棉被里,这让埃瑟丝有些头痛。
“佛莉妲小姐,这是我的床位。”她站在一旁提醒,但她知道佛莉妲是故意的。
“嘿,埃瑟丝,我把佩格的头扭断了,”佛莉妲退去妆容,素净的脸蛋带着一丝病倦,那双如夏日海湾的眼眸缺少了些流光,看起来十分疲惫,“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好痛苦,喔,也许该说哀伤?反正很复杂,你能帮帮我吗?拜托你了,朋友。”
埃瑟丝皱着眉头,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这都看在佛莉妲眼里。
“我无能为力。”她明确的表达。
佛莉妲微微眯起双眼,她的审视让埃瑟丝觉得窘迫,好似被什么危险生物盯上。
“你刚才往后退了,”佛莉妲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抬眼认真地看着埃瑟丝,道:“你怕我吗?”她的发言很直接,这让埃瑟丝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紧紧抿着双唇,僵持良久才缓缓点头。
她怕,她为什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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