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别叫了。”
沈凌志有些头疼,啃了一口彭靖的肩膀。
“都…都怪你,”彭靖埋怨他,“我的裤…嗯唔…裤子湿了,你要给我洗掉…呜…”
他还惦记着自己射在裤子里,沈凌志揪着他的乳尖,亲他后脖颈,含糊不清地哄他:“好,我给你洗了,我等会还把床单换了,好不好?”
彭靖呜咽着点头,绷紧大腿,射出来的东西稀薄透明。
他没东西射了。
外面的钟突然响了声,开始报时,彭靖隔着水声听得模模糊糊的,沈凌志找的地方可真好,还有一块会报时的电子钟。
“新年快乐,阿靖。”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了,但彭靖真困啊。
他半梦半醒之间意识到自己终于躺在柔软的床上了,沈凌志就在他身后,有力手臂环抱着他,他的后背抵在沈凌志的胸膛上,沈凌志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很温柔,也许是情话,也许又是荤话,彭靖听不清,他想睡,想溺在这床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想听着沈凌志的心跳声入睡,彭靖抓着被角,做了一个他抓着幸福的梦。
梦里沈凌志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眉毛下的眼睛陷在深邃的眼窝里,他握着彭靖的手,认真地问他,阿靖,你过年和我回家去好不好?我把你带给我弟,带给我爸妈看看。
彭靖着急了,他怕沈凌志真把他带回家去,于是他急着要把话说清楚,他想说我还没准备好呢,我,我还有事没想清楚,我不能和你回家去。
但他太困了,他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躲在沈凌志的怀里,等着睁开眼,迎接新一年的幸福与快乐。
寒潮·三十七
寒潮
“下来下来,关门咯!”
沈凌志把歪着的纸箱往里面推了推,站在货车后车厢边缘往下跳,风灌进衣服里,把衣角吹起来,露出一大片紧实小腹,上面布了好多汗,汇成一小股一小股往下滴,溜进裤子里,不见了。
寒潮又南下了。
大片冷空气飞快地席卷了华北的山地高原,然后如同猛兽一般顺着秦岭山坡往上爬,掀起来又落下去,到达洞庭湖时虽然弱了不少,但还是带来刺骨的寒风和淅淅沥沥的冷雨,路边香樟叶子给风吹落不少,有时风大了,树叶漫天飞舞,在空中绕一大圈才落到马路上,给人踩来踩去,脏兮兮的。
但沈凌志现在热得后背发烫,刚使过劲的手臂一阵酸胀,他来不及多休息,皱着眉拉开车门往里坐。
外套被他随意丢在座位上,兜里揣着的手机露出一角来,沈凌志怕它摔坏,赶紧捡在手里,扯了几张纸,擦眉毛里窝着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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