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沈凌志满意了,“力度挺好的。”
连着锤了十几下,彭靖觉得手震得有点难受,甩甩手刚打算继续锤,又听到沈凌志说话:“要是手累了就捏会,轻点没事。”
捏就更惹火了,彭靖看着黑暗中这具精壮的身体,颤着手去捏那些紧致的块状肌肉,从肩部斜方肌那一路捏下去,他甚至能摸到沈凌志又深又直的脊柱沟,还有腰侧发达的腹肌边缘,彭靖停在腰侧,他不敢往下弄了,再往下弄今晚遭罪的又是他。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手部皮肤和紧致肌肉相互摩擦的声音,还有彭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收回手,尽量让语气正常:“还酸吗?”
“不酸了。”
沈凌志翻过身,侧卧着看彭靖。
两个人的目光在黑暗里相撞,彭靖慌得想躲,明明黑得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就是想躲,脑袋里乱成一团,眼角余光瞥见蚊香的一点橙色星火,心里那股怪异感觉更明显了。
沈凌志伸手环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拽倒在床上,彭靖吓了一跳,感觉到沈凌志呼吸出的热气就在面前,他更加不敢动了。
好在沈凌志往后退了点,他也困了,拍了拍彭靖的手,声音低沉。
“睡吧。”
啤酒·九
啤酒
他们是同一天拿到自己的第一份工资的。
晚上两个人洗完澡坐在床上就开始数钱,彭靖把八张红色一百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看到沈凌志面前整整齐齐放了十张大红钞票,又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起来。
“你比我还多两百呢,”彭靖把钱重新装进那个土黄色的信封里,又用手指仔仔细细捻了一遍才放到枕头下藏着,“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沈凌志刚把钱重新拢好,转头看一眼彭靖,彭靖正盘着腿坐在床里边,双手搭在细瘦的脚踝上,笑嘻嘻的。
他又从十张里抽了一张递给彭靖,努努嘴:“给你,这样我们就都是九百了。”
彭靖吓了一跳,又不敢伸手去接。
他听沈凌志说过,他在便利店里站一个小时才四块多一毛,一百块差不多就是二十五个小时,把一百块递在他面前,彭靖总觉得沈凌志手里捧着的不是一张纸币,是二十五个小时。
那就更贵重了,不能收。
彭靖把钱推回去,一本正经:“这是你辛辛苦苦才赚来的钱,我不要。”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沈凌志大概也摸清了彭靖的脾气,虽说人看着瘦小,但决定的事就咬紧了要做,比如坚决不让沈凌志晚上不穿上衣睡觉,因为这件事他们还小吵了一会,沈凌志嘴笨,说不过彭靖,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捡起刚脱下的背心套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彭靖睡,可晚上睡到一半,彭靖又一个劲地蹭他,沈凌志只好转过身去,小心地把人的脑袋抬到自己的胳膊上。
他拿彭靖没有办法,在大部分时候。
沈凌志下床把灯关了,又认真检查了一次阳台的那扇破旧木门有没有关紧,之前有一次他忘记关紧,结果晚上飞进了不少蚊子,早上起来彭靖把脖子抓得通红一片,沈凌志又愧疚又心疼。
夏天除了闷热和蚊子,其他的都很好。
距离他们俩六月初出狱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小县城彻底进入了盛夏,太阳整日整日地挂在天上,用白光扫射了整座城市,热气只分为少和多,不存在消失这件事。
每天早上起床后沈凌志都有点厌烦呼吸这件必备之事,因为房子实在是太小,空气流通不畅,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像是黏稠的油漆,缓慢地凝固,沈凌志只要轻轻抽动鼻子就能感觉到肺部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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