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请您稍等一下,我给秘书处打电话。”
宋霍等了一会儿,秘书处来人,把他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宋绍诚坐在古朴大气的红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银黑参半,因为治疗的缘故有些稀疏,脸上多了些皱纹,脸色苍
白,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病气和疲惫。
老了。
这个曾在他心里遥不可及、意气风发的男人,真真切切的老了。
他从记事起,就不断有人告诉他,宋绍诚辜负了他母亲,抛弃他们母子,如果不是他,他妈妈就不会死。
小时候,他跟姥姥生活在村子里,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或是同情或是嘲讽。他记得有次,跟村里小孩儿打架,一帮小孩儿凑在一起骂他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他抄起砖头就去砸那些孩子。事后,那些孩子的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就撵上门来质问他,要姥姥赔他们医药费。
那些人绝口不提他们孩子骂他的话,而他小时候嘴笨,不知道为自己辩解,姥姥以为他小小年纪就跟人逞凶斗狠,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屁股都打烂了,换被罚跪。
那时候,委屈狠了,他一边哭,一边想,如果他跟着爸爸,他爸爸一定不会这么打他。
姥姥病逝前,他被送回宋绍诚身边。
他第一次看到那种电视剧里才会有的豪华别墅,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他至今无法忘记他眼中的冷漠和嫌弃,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看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那个眼神,抹杀了他心里所有的对父亲的憧憬。而从小到大被刻意灌输的仇恨,也让他无法去亲近那个男人。
这些年,他跟宋绍诚的相处实在不多。宋绍诚很忙,要工作要应酬,呆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就算偶尔有时间,也有宋进哲和宋姗姗承欢膝下,根本用不着他去献殷勤。当然,文锦也不会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等上了初中,他就开始住校,寒暑假也有文锦给他报的学习班,呆在家的时间更少,跟宋绍诚几乎不怎么碰得上面。等到了大学,他考了外省的学校,在外面租了房子,就几乎不怎么回那个家了。
他跟宋绍诚只间,充其量只能算有着至亲血缘的陌生人。
没有什么顾忌,宋霍走到宋绍诚跟前,问道:“我的拆迁款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早他已经去邛城那边的拆迁办问了,说是拆迁公司那边出了状况,暂时无法支付他拆迁款项。宋霍又去找了拆迁公司,被人当成皮球踢了半天,才打听到大水淹了龙王庙
,那家拆迁公司竟然是宋氏集团在邛城那边的一个子公司。
老城区改造,是宋氏集团经手的,地已经被当地政府拍卖给了宋氏,地面建筑的赔付也是宋氏集团在管。他们这边的拆迁公司虽然全权负责拆迁赔付,但集团总公司卡了宋霍的拆迁赔偿,他们总不能自掏腰包给宋霍打款吧。
而宋霍能在第一时间收到通知,换因为他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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