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酒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算不上讨厌但也绝对没有喜欢。当时也是他的几个朋友使坏,点了那种入口感觉不出来度数然而后劲儿极大的酒。钟权没防备结果中了招,醉得有些厉害。
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钟权已经不走直线了。明明平时挺成熟内敛的一个人,在酒精的摧残下,开始跟他那帮朋友称兄道弟,一会儿一个吴哥自己人,一会儿又一个余弟咱俩接着喝。薛玉成哭笑不得,赶紧拉着钟权撤,至于那帮朋友秋后算账肯定少不了的。
到底是喝了酒,万一有点什么不适反应,身边总得有人照应着。薛玉成这么想着,决定先把钟权领会自己家。刚脱离那个劝酒的环境,钟权就跟调了静音一样没了声儿,两个人平平稳稳到了家。本来他都做好准备迎接,钟权有可能的所有发酒疯形式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反而让他有一点点小失望。
不仅如此,钟权还毫无困难地独立洗完澡,如果没看见对方表情严肃地研究着,没插电源的吹风机为什么不工作,薛玉成真的要怀疑之前钟权是不是在装醉了。
帮着智商下限的钟权解决了吹风机的问题,薛玉成帮人帮到底,就这么替对方吹起了头发。钟权半倚半靠地挨着床头坐着,结果伴随着吹风机巨大的噪音就那么睡过去了。
薛玉成可以对天发誓,当时没确定关系就把钟权领回家,是真的一点歪心思都没动纯粹地就是想照顾一下对方。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钟权穿着睡袍半遮半露太好看,也可能是没有防备的样子太引诱人犯罪,薛玉成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会儿两个人还只停留在牵个手接个吻的阶段,薛玉成也没想把钟权怎么样,就是想用手帮一下,私心里其实就是想看一看钟权不一样的一面,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一面。
男人的话,也不算是被占了便宜吧?薛玉成这样自我催眠着,手慢慢向下探过去,最后还是停住了。叹了口气,伸手把钟权敞开的睡衣领口往中间拉近了些,扶对方躺下休息。
被摆弄的人显然有些不满,含含糊糊地说了句玉成别闹,很轻的一声,然后很快就又安静的睡过去了。
薛玉成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很奇怪的人。别人回忆谈恋爱时最触动的时刻,多半会回想类似乎告白或者纪念日之类的。可是他却总是会想起钟权不怎么清醒的时候,叫他名字的那一声。他总觉得让在那种状态下表露出的是最真实的一面,说出的名字自然也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在那一次之后,薛玉成似乎是解封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就喜欢找各种机会让对方本能地喊他的名字,尤其是在钟权半梦半醒之间。
于是喊钟权起床,是薛玉成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做的事情。他自然不会一下子就把钟权闹醒,每次都把控在让对方将睡未睡的状态,必得听钟权无奈地喊他一声玉成才罢休。
然而他最喜欢听的这一声名字,如今也不是在喊他了。那天清晨的感觉,薛玉成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如坠冰窖,不过如此。
很久之前就放弃了什么狗屁找棒球帽的任务,薛玉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偶尔有地铁进站,接着又飞驰着出站,下站的人也只是路过的时候往他这个外国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多多少少对一旁的摄影师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人贸然靠近。
一共有三位嘉宾参与节目,微信群里消息不断更新,另外两个人已然完成了任务。节目组也开始催促薛玉成抓紧时间,任务完不成是要有惩罚的。
薛玉成看完消息后并没有理会,点开置顶联系人发消息:
两只靴:[忙什么呢]
一只钟:[等人吃饭,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一只钟:[再耗下去我真要犯低血糖了]
薛玉成看见消息火就窜的三尺高,哪怕已经认定钟权现在正跟简梦安在一块,都还来不及怨钟权,反而心里把简梦安骂了一通。钟权的低血糖已经很久没犯过了,全靠薛玉成的严加看护。哪怕现在钟权不再身边,他衣服口袋里还是习惯性地放了几颗糖果。结果他这么护着的一个人,简梦安居然让钟权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没吃饭?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只靴:[谁啊,这么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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