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孙无知不知道,刚才高傒不作礼、怠慢轻贱的举动,全都是在试探祁律。
高傒淡淡的说:“身为一国之君,自要忍旁人所不能忍。”
公孙无知恍然大悟,说:“合着你刚才都是装的?”
高傒的确是故意试探祁律的,因着高傒一早就不看好太子诸儿。太子诸儿没有才得,为人还是十足的暴力,更是传出了霍乱宫廷的丑闻,高傒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诸儿身上寄有希望。
不得不说,高傒的眼光十足毒辣,因着正是如此,齐国的发展一向非常均衡,从齐桓公的爷爷开始,便给齐国打下了强大的基础,但是到了齐桓公的大哥诸儿这一代,诸儿暴戾横行,南征北战,没有一个固定的发展套路,与自己的妹妹文姜乱/伦,还残杀了妹夫鲁国国君,可谓是混乱不堪。
祁律笑眯眯的说:“既然高傒先生的试探已经完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律想要请高傒先生助一臂之力,从临淄城的北门,绕过大司徒的掌控,入城、即位!”
高傒沉吟了一番,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祁律十拿九稳的笑着说:“高傒先生,孤知道你怀才不遇,你缺少的并不是才德,而是一个机遇,这天底下,孤可以给你这个机遇,倘或你错过了孤,恐怕还要等上个二十年。”
祁律没有危言耸听,如果高傒能帮助祁律顺利进入临淄城,就是新君的功臣,自然高官厚禄,如果高傒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高傒发光之时,还需待齐桓公,也就是如今的公子小白长大。
祁律挑唇说:“高傒先生虽然冷傲孤高,但是孤以为,没有人希望自己是这个世上独醒之人,看着旁人皆坠入浑浊,唯独自己清醒的感觉,并非是孤高,而是孤独,对么?”
祁律的话似乎戳在了高傒的心窝子上,的确,高傒这些年我行我素,看起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他的骨子里并不是孤高,而是孤独,没人能理解高傒的德行,没人能理解高傒的才华,他仿佛是关在丑陋壳子里的璞玉,众人都不愿意看他第二眼。
高傒眯着眼睛,他双手微微攥拳,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祁律的眼目,说:“傒可以助君上一臂之力,但此间之事,傒只能与君上一个人细谈。”
高傒要其他人回避才开口,祁律点点头,说:“高傒先生随孤来罢。”
酒足饭饱,祁律带着高傒来到水边搭建的临时营帐,两个人走进去,只能看到营帐内光线影影绰绰,模糊的映照着两条人影。
公孙无知坐在席间,不能跟进去,用小匕舀着家常豆腐剩下来的菜汤,把最后一点菜汤浇在稻米饭上,迫不及待的扒拉进口中,幽幽的说:“君上把美人儿带进帐中独处了,当真是人生大幸,孟阳,再给本公孙盛一豆稻米饭,这菜汤剩下来浪费了!”
孟阳:“……”
快天亮之时,高傒才从营帐中出来,匆匆离开,回临淄城去了,公孙无知想要问一问高傒和祁律都说了甚么,祁律只是幽幽一笑,笑容无比奸佞狡诈,说:“秘密。”
高傒已经同意和祁律联合,打开北城门,让祁律绕行北城门,进入临淄城。
祁律拉拢了高傒,定下了进城的日子,众人便在幕府再一次议会,将进城即位的事情敲定下来。
大司徒假意扣押公子诸儿,已经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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