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茀儿眼看着公子翚饮酒,便按照祁律说的第二步,那张清冷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丝惊讶和慌张,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鲁公子恕罪!鲁公子恕罪!”

说着还咕咚一声直接跪倒了下来,连连磕头。公子翚堪堪被美酒征服,还没来得及细品,茀儿突然跪下来磕头,这让公子翚有些不解。

就听茀儿说:“鲁公子恕罪!小臣一时疏忽,将祁太傅献给鲁公与鲁公子的酒浆,弄……弄反了,小臣愚钝!小臣该死!”

茀儿说着,赶忙让人抬来另外的酒浆,原来方才那醇香甘美的酒水,并不是献给公子翚的,而是献给鲁公的,现在抬来的才是献给鲁公子的。

公子翚蹙着眉,脸色显然不好看,还以为祁律是让人来找自己赔罪的,没成想鲁公也有酒水,而且两样酒饮还不相同。

公子翚眯着眼睛,摆摆手,不耐烦的说:“你可以退下了。”

茀儿没有多加纠缠,赶紧一连串的打叠应声,退了出去。

他刚刚退出营帐,那种恭敬又惊慌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又恢复了冷清,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稍微顿住脚步,似乎想要听听营帐中的动静。

公子翚挥退了茀儿,看了一眼茀儿留下来的酒水,立刻让寺人倒出一杯来,注满了羽觞耳杯,端起来呷了一口。

这一口下肚,公子翚并没有任何欣喜,脸上反而浮现出震怒的表情,“嘭——!!”一声巨响,竟然直接将羽觞耳杯丢在地上,狠狠一砸,吓得旁边的寺人不知所措,跪了一地。

公子翚试了一下酒饮,瞬间发现,茀儿方才错献的酒饮,也就是要献给鲁公的酒饮,比献给自己的酒饮,要甘美上一百倍,不,是上千倍,不可同年而语!

而祁律给自己赔罪的酒饮,也就是一般的酒饮,无甚特别,普普通通,倘或公子翚不知情,只是饮了这酒水,也没觉得如何,但是偏偏方才茀儿错献了酒饮,让公子翚饮了鲁公的酒饮,落差便这样产生了。

公子翚眯着眼睛,额角青筋暴怒,沙哑的说:“好!好一个祁律,如此看我不起!想当年我帮助鲁公即位之时,这祁律不过是个庖厨!倘或没有我,哪里来的今日的鲁公?!好好好,竟如此看我不起,好得很!”

茀儿站在营帐外面,故意放慢脚步,还没有离开,便听到营帐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随即是公子翚的怒吼声。

茀儿听得清清楚楚,这才面无表情地离开,前去天子营帐复命去了。

祁律正在等着茀儿回来,眼看着茀儿走进来,便笑着说:“茀儿,鲁公子可生气了?”

茀儿眼皮一跳,饶是他平日里没甚么过多的表情,此时也觉得额角蹦了蹦,不为别的,祁太傅是故意惹公子翚生气的。

茀儿回话说:“回太傅,鲁公子的确动怒了,还说……”

茀儿把公子翚的话重复了一边,尤其是公子翚说,没有他哪里来的鲁公这句话。

祁律听罢哈哈而笑,说:“这公子翚,又不是当娘的,鲁公也不是他生的,真好意思说的出口。”

天子:“……”太傅的顽笑,越发的清冷了。

祁律拍了拍手,说:“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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