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屏幕上“梁芳容”三个字,宴景行迅速把手里的文件夹塞给身后的叶松,然后转身出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的各部门经理都露出一脸惊疑的表情。
“喂,容姐。”宴景行的声音很镇定,但他的指尖忍不住有些发颤。
“宴董,我现在赶去机场飞去思毛市,但我想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小唐上午在拍一场动作戏的时候被道具木箱上的铁片划伤,伤势不算太严重,剧组及时把他送去了医院。但是你知道他有晕血症,所以他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电话里梁芳容的语速非常快,但很镇定,好像在汇报工作似的,但能让她特意跑一趟思毛市又打一通电话过来,显然不是小伤那么简单。
“我跟你一起去。”宴景行没有浪费哪怕0.01秒去考思考该怎么办,挂了电话告诉叶松:“帮我和容姐搞定两张能最快出发到思毛市的机票,让许焰主持会议,结束后你把会议记录发给我。”
叶松:“好的,老板。”
宴景行在会议室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踏着急促的步伐离开了会议大厅。
……
唐秘在额角一阵抽痛中醒来,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他又马上眯起了眼睛。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温声问他:“醒了?好点了没?”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唐秘在温热的手掌下缓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一点。他睁开眼,指缝中泄出一丝微光,唐秘抬手拉开覆盖在他脸上那只宽大温热的手,然后微微侧首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宴景行穿着贴身的白色衬衣,不再像平时那样矜持不苟,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了开,露出脖子下的一小片胸膛。往日总是打理得很规整清新港式大背头今天也有点乱,一缕头发垂在了额前。他嘴唇微抿着,眉宇间有隐约的忧色。
见唐秘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宴景行反握住唐秘的手捏了捏,又问他:“哪里疼?还是饿了?想喝水吗?”
他傍晚赶到思毛市第一人民医院,唐秘额头上贴着纱布虚弱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昏睡,没有半丝活泛气。小夏和陈涛六神无主地在旁边守着,一见到梁芳容和宴景行就事无巨细把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事情说了。
今天唐秘有一场动作戏,其中有一个镜头是他饰演的“赤鸟”保护毒枭“明安”躲避竞争对手的围追堵截一路护送他逃跑。因为光线昏暗,赤鸟在夺门而出时与沈嘉木饰演的飞鱼当头相撞,危险关头,飞鱼本能地把自己当成了警察,下意识地抡起门边的一个木箱当头朝赤鸟砸去。
为求真实,道具用到的是真实的颇有分量的小木头箱子。这个镜头原本是沈嘉木单手抡起木箱砸去,而唐秘灵敏地蹲下身子躲避,木箱会砸在门框上。
拍摄前几个演员排练了十几遍,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连张雄都说肯定一遍就能过。但到了拍摄时不知道是沈嘉木抡得太快还是唐秘躲得太慢,现场所有人只听到“嘭”的一声,然后唐秘一声闷哼,便见他痛苦地弯腰捂着额头。
霎时间,殷红的血液涌出伤口顺着唐秘的指缝流向手臂,滴落在地面上。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唐秘开始剧烈呕吐,随即不省人事。剧组很快将人送到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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