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弧在他的唇角逐渐扩大,隐隐还可以看见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乌黑清润的眼眸全然没有平时的纨绔浪荡,而是多了几分柔和。
凌珏手上紧紧地箍着一片树叶,直到把树叶箍得变形。
徐阑只着几件单薄的衣服,似乎是因为出来匆忙的原因。寒风中他拢了拢衣袍,有着姣好形状的唇冻得通红,身形不停颤抖地离开了。
“徐阑,你这次又准备玩什么新把戏?”凌珏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知道是徐阑送过来膳食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朝食盒重重踢去。
食盒里面还盛着甜汤,遭此一踢,全部溢到台阶处,迅速洇湿了一块地板。
如此假惺惺故作姿态,凌珏紧紧蹙眉,他向来不需要怜悯,尤其是徐阑这种人。
但似乎自他上次落水后,徐阑就变得大不一样,看向他的目光偶尔会露出关心,言行举止间也不似演戏,甚至还三番五次到他的庭院中来偷看他,到底是何缘故?莫非徐阑的演技愈加炉火纯青,以致于让他都分辨不出来?
徐阑依旧每日每日地给凌珏送饭,而且专挑凌珏不在的时间。他知道,只要凌珏知道送饭的人是他,肯定不会接受,所以他想再隐瞒一段时间。
凌珏的住处最近不太平静,除了送饭这一举动,今日还发生另一件挑衅事件。
凌珏出门不久,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将玉佩带出来,折返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放在屋内的玉佩不翼而飞。窃玉之人似乎丝毫不惧,还故意让他发现端倪一般,留了很明显的痕迹一路向东走去。
“站住,将玉佩还给我。”凌珏很快就追了上去,棱角分明的脸毫无表情,看着温阳远,就像在看待一件死物。
温阳远最讨厌凌珏这样高高在上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凌珏,“你只要承认你习过武,我就将玉佩还给你。”
“鸡鸣狗盗之徒,我何需向你承认?”凌珏冷冷地睨了温阳远一眼。
“因为我温阳远从不杀不习武之人!但如今我却不得不破例了!”温阳远的父亲和祖父都被衢国人杀死,温族一下损失两名大将,他们温家早已发誓与衢国人不共戴天,尤其是衢国皇室。
因此自凌珏被送到景国的那一刻起,温阳远就暗暗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杀死凌珏。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凌珏丝毫不惧,他一个闪身,就迅速从温阳远侧腰处将自己的玉佩夺了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杆尖刺长枪朝凌珏闪来,温阳远满脸怒火地挥着长枪,尖头直指凌珏的要害处。凌珏手无任何兵器,却成功躲过这次袭击。温阳远左腿一迈,抡起尖刺枪向凌珏肩部一挑。
凌珏向后压下腰身,踢起一块碎石直击温阳远的面门。
“啊!”仅仅一个呼吸间,温阳远的额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血。
温阳远抹了抹满脸的血,咬紧牙关再次向凌珏冲去。凌珏仅伸出两指就定住了急冲而来的红缨长枪,他重重向前一推,温阳远被这股劲力推得倒退三尺,鞋底都被磨破了,好不狼狈。
凌珏正想转身离开,可突然一阵眩昏感朝他涌来,他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却感觉有一具温暖灼热的手臂接住了他。
在这一刻,凌珏看到了徐阑的眼睛,一双泛着心疼之意、闪烁着黑曜石晶莹光泽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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