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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下去她就胃疼了。

总不能跟宫女说她正琢磨着等伤养好就跑路的事吧。

她脑子还没坏掉。

除了公主突然抽风说要娶自己外,萧暮雨目前所见几人的设定大体与记忆中相同。

按照原本的走向,公主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绝情绝欲、一统天下的天生帝王,身边的人除了得力手下,谁都逃不开炮灰和工具人的阴影。

跟在公主身边当花瓶出头鸟,比跟着国师安全不到哪儿去。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要不是现在跑不了……

萧暮雨按住了心口,身体各处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知道是穿越前带来的伤口,还是这圣女原本就太过悲惨,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揉碎了重组起来似的,痛且乏力,只能暂时遵循医嘱——

安心静养。

更别提她压根不认识出去的路。

还有老国师那边……萧暮雨回想起自己上次昏迷时的剧痛,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陡然间就被攥住了心脏。

这个世界是不符合常理的玄幻修真|世界,就算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禁言咒术也不是稀罕事。

所以在醒了之后,萧暮雨也没主动跟公主提起老国师的事。

公主那边也没问,像是都忘了这么一号人似的。

但总不可能真的忘了。

萧暮雨心里清楚,才更加忐忑不安,一颗心还半悬着。

所以当初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写这么一篇背景复杂的小说呢。

萧暮雨叹了口气,又咬了口山楂糕。

“嘶——”这个太酸了。

“嘭。”

气泡似的声响随着萧暮雨皱起的眉轻轻地炸裂开来。

桌上的花瓶中,无端生起的一簇小火苗摇曳了一下,很快将当中用于装饰的蓝色小花烧得一干二净。

“啪——”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萧暮雨眼睁睁看着那点微末的灰烬飞快地落进瓶底,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萧暮雨咬着山楂糕顿在原地,抬头朝门口看去。

裴秋月刚推门进来,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一小簇奇怪的火焰,即便敏锐如她,也很难注意到一朵野花的凄惨下场。

“圣女大人,近来可好?”

裴秋月神态温和地问候着萧暮雨,眼底只见关切。

萧暮雨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花瓶上挪开,看到裴秋月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她还惦记着那瓶毒药的事,便觉得那张温和的面皮下说不准已经想好怎么把她大卸八块了。

“还好。”萧暮雨又瞥了眼花瓶,一边应付裴秋月。

“公主殿下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经下令,圣女大人便不必拘束,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裴秋月安慰道,“若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下去,不必有所顾虑。”

第一见的时候公主可还是想砍了她的。

萧暮雨也只敢在心里杠上这么一句,说出来就是不识好歹了。

面上还是一副木然到像是在神游的平静,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好”,却没把裴秋月的话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这种话当不了真的。

这份福气还是留给后来人享受吧。

裴秋月像是没意识到圣女大人的拘束,硬是以那种温柔的语调单方面关怀了她许久,最后似乎是感觉场面话说够了,这才起身向萧暮雨告辞。

萧暮雨维持着木头美人的人设,木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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