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命不久矣的男人,你要背叛我?”
“还不明白吗?”
加贺谷握着加特林居然轻易就推开了琴酒,他直接取了最极端的例子发出灵魂质问:“如果我和你的组织作对,那个时候你选择哪边?”
“我亲手会杀了你。”
琴酒露出陌生的、仿佛随时可以举枪杀死任何人的冷笑,没有片刻犹豫地回答。
这个男人对酒厂有着极强的忠诚度。
加贺谷垂下头,额前碎发挡住自己的双眼让人看不清神色,他听到自己故作轻松的声音:“瞧,你的恋人根本是组织吧,这样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加贺谷,琴酒眉头紧拧,冷傲杀手罕见的无法保持平静,神色糅杂着怒火与偏执。
终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下定了决心,再次举起自己的爱木仓,开锁上弹闭锁,对准目标眉心……动作缓慢地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与其给你背叛我的机会,不如现在就做个了结,让你永远保持过去的姿态。”
加贺谷看着面前冷酷无情的银发黑衣人忘记了呼吸,他设想过很多种分手后可能面对的情况,最不愿相信的那一个选项却发生了。
枪口抵上了额头,方才射击过所以并不冰冷,反而过度灼烫,让很少掉眼泪的加贺谷直接湿了眼眶。
他勾起嘴角抬头看着逐渐靠近的琴酒,“你要杀我?”
琴酒在他嘴角烙下一吻,压住扳机的手指一点点施力:“只有死亡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加贺谷。”
在场其他人看到这发展无法理解却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其发展,安室透也朝琴酒举起了木仓,在被琴酒锋利的视线凌迟时无辜地笑了,颇得太宰两分真传。
“他好歹是给我发工资的店长,这样死去我就没地方打工了。”
“咦……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呢。”
国木田臂弯里的太宰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呢喃,国木田没听清附耳询问时,这家伙嗓门突然大了起来:“不要!”
他喊完又虚弱地咳嗽起来,“不要杀和也……国木田我有话想对大家说……”
国木田捂住耳鸣的耳朵咬牙切齿,还是将人扶了起来。
琴酒眼神一厉重新将枪对准了那个还没死透的聒噪家伙,却被眼疾手快的加贺谷抓住压低手腕打了个空,子弹没入地面只留下一个小洞。
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眼神坚定的黑发青年,声音压得很低:“加贺谷……”
“别这样……”
太宰治仿佛被擦着脚边而过的子弹吓到,眼里有着水光,“我们大家不需要争抢,都做和也的男朋友不就好了吗?”
“四个人按一周排不太公平,那么干脆让亲爱的再找几个其他类型的,爱他就要、唔国木田你干什么,让我说下去……”
“……”
加贺谷有一瞬间想松开手让琴酒随便发挥。
经过太宰治这一打岔,琴酒怒极反而完全没有杀人的心情了,他对加贺谷放了些狠话,说罢转身离开了。
目送琴酒走远,加贺谷福至心灵上前掀起太宰治的衬衣检查,果然发现他受伤的位置很边缘,完全没有他表现出来伤得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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