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吴姓青年站在冯宛身侧,低着头禀道:“如今他们都不敢随意出门了。北鲜卓王子更甚,昨晚回府时,身上满是鸡蛋和烂菜根。他当场便勃然大怒,想冲入王宫找将军理论。不过被属下所阻。”
说到这里,吴姓青年看向冯宛,径声问道:“夫人,你看这情况?”
冯宛抬眼看了看他,淡淡说道:“看这势头,某些权贵怕是会在陈氏余孽的怂恿下,派人暗杀北鲜卓的使者,以断绝卫子扬与北鲜卓之间的关系。”
吴姓青年急了,他慌乱地叫道:“如此一来,陈国岂不是又要陷入战火?将军他肯定会很难的。”
冯宛静静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处理这件事也不难,你家将军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如与他人通奸,如居心不良谋害什么人,把清映公主赶出去便是。”
她笑了笑,徐徐说道:“反正,只要赶走清映公主,哪们将军再慎重向使者们道歉,还承诺另娶鲜卓公主,都能息群臣之怒了。”
与北鲜卓有了裂痕的卫子扬,当然会让权贵们安心。
吴姓青年还是急,他不安地说道:“可是,将军刚刚上位,当此之时,当以安稳为要。这样做,万一激怒了北鲜卓……”
不等他说完,冯宛断然轻喝,“吴君!”她盯着他,慢腾腾地说道:“你既然心心念念都在将军身上何必虚言应我?发一个誓,承诺不会向将军透露与我有关的任何信息后,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这话恁地不留情面,吴姓青年一僵。他低下头,好一会朝冯宛拱了拱手,陪着小心道:“夫人息怒,是小人一时情急。”
冯宛也不想与他较真,她侧过头,淡淡地说道:“北鲜卓性如野狼正窥视着你家将军,而陈氏余孽中,也有不少才智之士。吴君以为,这个脓包我不揭出,你家将军便能坐稳他的王位了?”
她说得缓慢而清晰,这是一种冷漠的笃定。
吴姓青年怔怔地看着她,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冯宛声音放缓又徐徐说道:“北鲜卓之所以对你家将军百般青睐,实是料准了他的性格行事。说明白点,他们便是想兵不血刃地拿下陈国。我放出的流言之所以人人相信,那是因为大伙都知道,我说出的,正是北鲜卓所打算的。”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我敢肯定便是你家将军赶走了清映公主,北鲜卓也不会因此事跟他翻脸。如今的北鲜卓,王庭积弱,后族势大,派系林立,他们抽冇出的兵马,也就能在陈国边境几城冲一冲,真与陈国对抗,未必便能讨得好去。所以,你不必心虚至此!”
吴姓青年与他的属下一样对冯宛实已心服口服,听到冯宛说出连卫子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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