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选!”
陈最从噩梦中惊醒,他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床头的壁灯还亮着,照出一室的暖黄。
他突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和小选真的和好了吗?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陈最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伤口愈合后留下几道狰狞的疤痕,昨晚小选握着他的手说:“小栩,我觉得这道伤疤像玫瑰花的枝干,我帮你画一朵玫瑰花好吗?”然后小选用马克笔几笔勾勒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他说:“小栩,伤疤上长出了花,以后你就不疼了。”
陈最磨擦着虎口处有些退了色的玫瑰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幸好,虚惊一场。
睡意已经全无,陈最索性起身拉开了窗帘。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昨晚下了场大雪,小区里白茫茫一片。他常常借着隐身的那棵梧桐树,枝桠上顶着很厚的积雪,沉沉下垂,过了一会儿掉下了一片手掌大的雪块,无声的落在了雪地上。
陈最看了看时间,早晨五点半,时间还早,他迅速换上衣服戴上手套下了楼。
昨晚的雪很大,积雪足有一尺厚。
陈最捞了一把冬青树上的积雪捏成了一个雪球在手里掂着,然后绕到了单元楼背面。这个位置刚好对着林丛选房间的窗户,而且有一块小空地。
天刚蒙蒙亮,小区里安静地连树枝上的积雪落下时的扑簌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最将手里的雪球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将他拍结实又滚了一圈,这样子一个雪人的头就差不多做好了。
冬日的清晨吸进口鼻的空气凉的沁人心脾,陈最呼出一口白气,满意地搓了搓冻得没知觉的双手。
他面前已经堆好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双手环绕胸前做出抱拳拜年的动作,鼻子的位置插了一根从冰箱里顺手拿的胡萝卜,嘴巴位置塞了一根红色的毛线,嘴角翘起,笑得很开心。
陈最又很不珍惜的从自己昂贵的大衣上扯下两颗纽扣按在眼睛的位置,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少了点什么,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给雪人戴好陈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抬臂看了看手表,小选应该起床了,陈最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小栩?”电话里林丛选的声音还带着起床后浓重的鼻音。
陈最轻笑,说道:“小选,打开窗户往下看。”
电话里穿来了推窗的声音,然后七楼的窗户上探出一颗小小的头。
“哇,下雪了!”林丛选被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晃了眼,有些兴奋,“小栩,我看到你了!”
陈最冲他挥了挥手,问他:“要下来堆雪人吗?”
“好,我马上下来!”??
林丛选兴冲冲地下了楼却没看到陈最。
“小栩?”
林丛选轻轻叫了一句,没人回应他,他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陈最的身影,只有空地上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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