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声冷哼一声:“随他!”
赵叔看看陈最又看看拄着拐杖的陈振声,只能拍了拍陈最的肩膀无奈跟了上去。
梁宜皖目送陈振华离开然后又走进了病房,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出了来,中年医生对林丛选持有一种莫名的同情,所以经过陈最身边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端着药品器具进了病房去给梁宜皖处理伤口,出来的时候她踌躇了一下才稍微蹲下身问陈最:“先生,需要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吗?”
陈最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破了,大概脸上还有其他伤口,他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护士有些不忍心,张了张嘴想劝一下,但是陈最低下了头,她只好走了。
梁宜皖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出来过,陈最颓唐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期间他屡次生出了推开病房门进去看看地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林丛选看到他会失控,所以他忍了忍最终没有起身。
日头西斜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吞没,夜晚降临,陈最坐了一天。
那个试图帮陈最上药地小护士今天上通班,晚上她经过连廊的时候发现白天那个长地很帅但是很狼狈地男人还坐在地上。白天那场闹剧小护士是不知情的,她慢慢走近有些羞怯道:“您好,您怎么一直坐在这里啊?”
陈最认出了小护士,他双手交握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自觉发抖的手,回答:“我爱人在里面。”
小护士听到“爱人”地时候面色有些尴尬,露出了一丝遗憾,不过她还是出于好心问了一句:“是早上送过来叫做林丛选的病人吗?”
陈最在听到“林丛选”三个字地时候终于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现着光彩,他点了点头问护士:“他醒了吗?”
小护士脸上有些疑惑与同情,她回答:“他上午就安排了转院,你不知道吗?”
“什么?”陈最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小护士地肩膀,有些难以置信。
小护士支支吾吾回答:“今天、今天上午就转院了,电梯通道在另一边出口,你一直坐在这里没发现吗?”
陈最心里蓦地一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道:“那你知道转到哪个医院了吗?”
小护士茫然地摇了摇头。
陈最这才想起白天他父亲和梁宜皖的对话,他马上掏出手机给陈振华打电话,但是通了以后那边很快挂断,再打就关机了。他又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杨巧杉询问父亲的下落,结果话还未说两句那边就又挂断了,陈最只得往家赶,他知道,只要他父亲想那他就有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林丛选了,他的心里一阵发慌。
25 忏悔
赶到本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杨巧杉正在客厅里焦灼地踱步。今天她和丈夫刚回国,原本以为晚上一家人能吃个久违的团圆饭,结果下午陈振华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她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敢多问,吃饭的时候她接到陈最的电话,话还没说两句手机就被陈振华抢走了,只丢下一句“问你的宝贝儿子去”又上了楼。
“妈,我爸呢?”陈最一进门就找陈振华。
杨巧杉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儿子两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以及嘴角和眼角的几处青紫。
“陈最,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爸爸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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