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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燕鸿既已朝野侧目,二爷与启帝又要如何对付?”

林荆璞拢了拢袖子,说:“左右都是难的,我要是魏绎,便会澄源正本,想办法恢复科举为先。”

天将亮了,舟头泛起了鱼肚白,船夫收杆,将船缓缓停靠在一家客栈旁。

林荆璞掀帘而出,望见河道两旁的小贩已赶着早做买卖,菜叶上的雨露新鲜,放眼远处风和日丽,昨夜料峭已散,像是春要来了。

他不觉笑了,心想也只有在邺京才能见到这般景象。

“一夜不曾合眼了,我得找间客栈休息会儿。曹将军不必担忧,让涯宾在暗中保护即可。”

林荆璞正要登岸,又想起一事,折了回去:“对了,聊了许多,差点忘了一事。”

曹问青恭敬:“二爷还有何吩咐?”

林荆璞稳声:“查查宁为钧的底细,此人名不见经传,只知他是启朝刑部的六品副吏司,不过估计这两日便会升迁。他既不是我们的人,也不像是燕鸿朋党。魏绎此番贸然启用他,也有些蹊跷。燕鸿也定会派人去查他,想必都是查不出什么特别的,你往后留心着便是。”

曹问青谨慎记下了这个名字,“是。”

船驶远了,林荆璞走进了不远处的这间客栈,说要开间上房。

客栈的跑堂给他递了个牌子,却没要收他的银钱,好生招呼着,领着他上了楼。

推开客房门,林荆璞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门后就有人用温热的虎口卡住了他的喉咙。

要挟不像,亲热勉强。

“跟那老头说了什么,能说一夜?是朕先在宫外约的你,可这天都亮了,让朕好等。”

015# 宝贝 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仔细让人听了,以为你是瞒着妻儿来外头鬼混的。”林荆璞撇开他的手腕,先走到窗边,拉下竹帘。

魏绎注视他拉帘的举动,偏头冷笑:“□□,是谁鬼混?”

房内昏暗,林荆璞也没点灯。沈悬虽听不见,可视力非凡,像鹰的眼,再暗也能轻易分辨出猎物攒动的光影。

“要混,也先去床上混。”

他扯起魏绎的袖子。魏绎狐疑,还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往床边走。

林荆璞帷幔,平躺下来。

客栈的床不比宫里,魏绎腿长,躺着搁不下,只好干巴巴盘腿坐着:“怎么个混法?”

林荆璞确认这地方沈悬是看不见了,才掩面呵欠,朝他敷衍:“我不大懂。过条街就是廊春坊,你要钻研这些,打发点钱去请教那里的姐儿。刚从郝顺坟头里捞了那么多银子,不挥霍一把可惜了。”

“没钱,都充国库里了,难得出宫一趟,也只能玩不要钱的。”魏绎单手撑在床板上,盯着他“不要钱”的猎物。

林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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