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娇娘又怯生生地侧身行了个礼。“奴家姓元,正在与陈御史议亲的是奴家阿姊。”
陈景明心里咯噔一声,俊美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波澜。“啊,原来是元家女郎。学生这厢有礼了!”
一问一答,像极了秘戏本里私会桥段。
自称是兵部元侍郎家次女的娇娘子又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又蜜又嫩。“有件事,阿爹拦着不让奴家说,可奴家心里头想着,既然是终身大事,于陈御史而言必然也是十分要紧的。因此,奴家不得不与陈御史您说一声。”
陈景明心生警惕,脚步后撤,距这位女子尺余远。“女郎请说!”
“听阿爹说,陈御史之所以要与阿姊议亲,是因为爱极了阿姊那句‘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可奴家思来想去,有件事,陈御史或许不知。”
陈景明忍不住皱眉,淡淡地一拱手。“是何事?”
女子见他接话,立即欣欣然地又道:“那句诗,原本不是阿姊写的,只因阿姊自幼只想着嫁入宫内做后妃,不得不弄点才学名头。可如今圣上不娶,无奈何,这才退而求其次,择了陈御史呢!”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乐意听到自己原来是个备选。
陈景明也不例外。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神色淡淡。“哦?”
那女子见他果然不愉,便抿嘴轻笑了一声,蜜又嫩的声音从白纱幂离下透出来。“那两句诗,原是阿奴写的哩!后头还有两句,若是陈御史不信,阿奴可以念给你听。”
那女子果然曼声吟哦起来。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见梅花不见人。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医。”
平仄不是很通,韵脚换的也未免太快。陈景明心内嗤了一声,明面儿上却依旧温声道:“啊,晓得了。”
女子似乎大感意外,失落地追问道:“陈御史如今听到了完整诗句,不知你与阿姊的亲事……”
陈景明挑眉。“有感于女郎诚意相告,下官也有件隐秘事儿,女郎想不想听?”
女子立刻点头。
陈景明勾唇微微笑了笑。“下官幼时跌伤过,伤了不该伤的地方,毕生没法有子嗣了。所以女郎所言的亲事,当真不知从何说起!”
自他说出跌伤开始,女子身子便微晃了晃,到他“坦言”不能有子嗣,女子便晃的几乎快站不住了。迟迟艾艾半天,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陈景明趁机躬身拢袖,低头假意忧愁道:“多谢女郎厚爱,下官自忖是个废人,就不耽搁女郎及女郎阿姊的青春了。”
这女子原本也没挑明是自荐,但私自来他回家路上堵着,半个随从丫头都不带,摆明了是来与他撩拨私情。
陈景明心下明镜儿似的,施礼毕,低头便从女子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就听那女子带着泣音问他。“你、你当真不行?”
“啊,当真不行。”
陈景明头也不回地应了,然后便仿佛羞惭至极般,匆匆地加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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