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犹豫着要不要走到马车前。
“侯爷,当真是来传陛下口谕。”可怜的侍女蜜儿并不知道自家侯爷正在与人赌气,越发焦急地禀告道:“侯爷您赶紧回府换衣裳入宫吧!”
宫里头传他,他的确不能拖延。
郝春目光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化名君寒的小少年,视线停在对方那张如玉般美丽的脸,不怎么情愿地嘀咕了声。“还没带他吃饭呢!”
“侯爷您说什么?”侍女蜜儿茫然地睁大眼。
距离这么近,侍女蜜儿都没能听清他嘀咕的是什么,一箭之地外的陈景明当然更不能。
在陈景明看来,这位平乐侯爷就是侧耳听侍女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两道浓眉深皱,一对明亮的翦水秋瞳朝他望来,面露犹豫。
大约真的是有什么事儿。
陈景明知趣地留在原地不动了。他迎着郝春的视线,轻声道:“若是侯爷有事儿,学生这就先告辞。”
郝春耳尖子动了动,勉强隔着熙攘人群听见个大概,见这少年又要走,忍不住脾气上来了。“怎么着,你又怎么了这是?”
怎么就能这样别扭!
“哎——!你给小爷我站住!”郝春脾气上来,顿时嗓门就跟口金钟似的,震得满街行人都侧目。
陈景明站在原地,只觉得刷刷都是眼睛,每个人都在看他。他窘迫的一张冷玉脸又红了,沉着脸不悦道:“爷又有什么吩咐?”
郝春见他变脸,自个儿那股子邪火更加旺了。他哼唧一声,双手叉腰八字脚站在马车旁,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大声嚷嚷道:“你要是敢跑,小爷我就打断你的腿!啊不成……”
郝春脑袋里一根不知道什么筋抽了抽,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要是这人双腿被打断了,今后床上须不快活。毕竟他得抬着个废人,那光景,想着就无趣。
郝春眼珠子转了转,改口道:“你若是今日跑了,小爷我就把你说的那句不成体统的话,转告给旁人听听。嘿嘿,你晓得小爷我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阴恻恻的,摆明了就是威胁。
“你、你!”陈景明气的浑身哆嗦,手指尖冰凉。他到底也只有十七岁,当时就没能忍住,抬手指着郝春怒道:“你这分明就是要去告刁状!”
在陈景明看来,两人手也摸了,他嘴也让这个下流胚子亲了,分明就是说好了的,只要安抚好这个下流胚,这厮就能不去陛下面前说三道四,或是随手捉拿他下狱。但如今郝春突然翻脸,简直、简直就是太不讲理了!
陈景明怒不可遏,提高嗓门又气冲冲地当街骂了句。“呸!枉我陪你做了半天的戏。”
“哦,敢情方才你是在做戏?”郝春这回可是每个字都听的明明白白,气性儿也上来了,叉着腰瞪大一双丹凤眼。“好你个家伙,你是拿小爷我当猴耍呢?!”
两个人隔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群,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气咻咻,谁也不肯认输。
“侯、侯爷,”侍女蜜儿怯怯地轻扯郝春袖口,急的恨不能跺脚。“宫里头还在等着呢!”
郝春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方才那名暗卫说,是程大司空亲自吩咐的他,让他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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