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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永安帝独宠大司空,九龙殿门口就连蹲着的一对儿精铜麒麟都是雄的!这对儿雄麒麟落在郝春眼里,简直就像是千万支利箭飞来,扎的他一颗心千疮百孔。

他蓦然停下脚步,嘿嘿地笑了。

“侯爷?”廊下挎刀的侍卫诧异地朝他望来,笑着问道:“侯爷今儿个入宫又得了什么赏赐,高兴成这样?”

郝春呲牙眯眼地笑,浓眉下神色活泼泼的,活像是捡了枚酸枣含在嘴里。“啊,无事,就是乐呵乐呵。”

宫内侍卫们都是年轻小子,与他厮混的也熟,忍不住打趣道:“总得有个由头吧?”

“由头?”郝春酸不拉叽地笑了声。“嘿嘿,小爷我就是突然发现……就连这看门守殿的麒麟都有伴了,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帝君,您这狗粮撒的……啧啧,隔着屏幕都一股热恋的酸臭味。

第7章 胭脂雪

郝春从入宫那日回来后,不知为何百般不得劲儿,恹恹地在家躲了半个多月。恰赶上中元节将至,他借口要给亡兄着麻追思,索性连朝会都请了假。

紧接着,又遇着白露,夜间一场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长安城朱雀大街堆满落花。郝春便名正言顺地“病了”,额头上绑着根宝蓝色绸带,斜歪着身子靠在雕花围栏红漆床,有气无力地叮嘱进来查探的老内侍。

“真病的走不得了。啊,不用,犯不着叫御医来瞧,我这病根子年岁长着呢!照去岁胡太医给的方子煎药吃着几天就好。”

侯府帐钩子是西域弄来的赤金,青色丝绦缀着的是前几天宫里头永安帝新赐的南海珠,帐内悬着香。从窗户缝里溜进来的秋风一吹,香囊里的桂香便来的格外早些。

一丝一缕地,暗香浮动。

郝春以手抵唇,长眉一皱,低头应景地咳嗽了两声。

老内侍见他两颊颧骨处蜡黄,眼皮也耷拉着,倒真有些忧心。“小侯爷,您这肺经娇弱,须静静地养着。可老奴瞧着,您这几日怎地像还藏着心思呢?”

郝春放下抵在唇边的拳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谁藏心思了?”

老内侍觑他神色,小心翼翼地往前又进了两步,观察着他眉眼,摇头叹息道:“侯爷这是……还念着那桩没着落的相思案?”

郝春卡在喉咙嗓里的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立刻呛的咳嗽连声,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刚才偷抹的黄膏都盖不住少年血气方刚。“放屁!”

他一边咳嗽一边厉声训斥老内侍。“小爷我像是那种离不了男人的人吗?”

老内侍撩了下眼皮,一双泛黄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

郝春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咳嗽了一阵,掉开头别别扭扭地道:“就按照胡太医的方子去抓几副药来。”

“哦。”

郝春见不得老内侍这种阴死阳活的怪样,像是把他的心思都看穿了似的,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办吧!”

老内侍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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