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加尔各答的路途很漫长,需要几天的时间。林渡鹤每天会在休息时被严武备带下车吃饭,时间是十五分钟,精确到秒。
他从不和林渡鹤说话,无论对方问什么。在灯屋上,何株与严武备分明还是敌对关系,却不知道为何,此刻成了合作。
“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要和他合作?”在最后一次上车前,林渡鹤轻声问他,“我不明白。”
只有这次,严武备回答了他。
“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明白。而你明白的事情,他永远不会明白。”
从黑暗的车厢中,他被拖到了室外。随着铁门开合声,林渡鹤再被带往地下。
在蜿蜒的地下通道里不知走了多久,有人把他朝前面推去——他倒在地上,眼罩被解开,在这处地下废墟宫殿里,何株裹着厚重的毛毯,坐在高处的软垫山上。
他的唇边有笑。
“好久不见了。”
林渡鹤也笑:“居然还活着。”
“少了些零件,但勉强活着。很快就能活得比你好。”他仔细打量林渡鹤的脸,“你的下颌角很适合下刀。可以剥下一张完整的皮。”
“你看仔细了吗?为什么不让他把你抱近点,看仔细一点,确定到底哪里适合下刀?”
何株打了个哈欠:“长途跋涉辛苦了,给你准备好了床。快睡上去吧。”
在左边,确实有一张床。林渡鹤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一般是伐木加工,将木头绑上去,机床头的锯子可以自动把木头锯成两半。
没有什么意外。
“没创意。”他冷笑。
“会先做剥皮处理,你自己选下刀的地方?”
“那多可惜?选得再好,你也没手来亲自操刀了。”
何株静默了片刻,然后,他喊了严武备。
“把他全身的皮都剥下来。”
他看着林渡鹤的神色——对方的神色很平静。
“求一句饶,就少割一块皮,怎么样?”
林渡鹤没有反应:“我已经快忘了怎么求饶了。”
手下将他拖到车床上,用铁链绑住。严武备在准备刀具,大概是觉得麻烦,他抱怨:“他不怕痛也不怕死,你费这种力气做什么?”
何株不爽:“你在替他说话?!”
“不是。”
“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抓他!”
“够一点,你瞎想什么?”
“我瞎想?!”
“好了好了……”
“——有完没完啊你们俩?!”那边传来林渡鹤的骂声,大概是觉得恶心。
何株突然忍无可忍:“给我一刀刀把他切开!我今天一定要听见他求饶!”
严武备走到车床边,手里的刀尖对准林渡鹤空眼窝的眼角,小心刺了下去。没有眼珠的眼窝顿时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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