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给他打了止血针。看见金哥,林渡鹤心情更糟了:“这就是你那位有着临终关怀技能的金助理?”
“他是北方人,会说相声,是吧?”
“……谁告诉你我是……”
“哎,那说一段听听?”林渡鹤居然想听。
金哥面无表情:“……”
“说吧——不说就没机会了。”他轻轻叹了声,有些神志模糊地低喃,“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死讯……很快的……”
没等金旺开口,林渡鹤就已经因为虚弱睡着了。他的病房外,有几组医护都在盯着情况,何株很放心——如果让林渡鹤死了,之前对于封口的承诺也无效了。
林渡鹤睡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船体颠簸和炮火声,他估计可以再睡一天。
起初以为是做梦,睁开眼睛,才发现不是幻听,是真的有炮声在轰击游轮。他反而没有惊讶——这是迟早会来的。当桑德曼收到沃特的死讯,就一定会利用海岛和雇佣兵过来夺船复仇。
外面也乱成一团。医护们被轰击吓得四处乱窜,寻找安全稳固的藏身处。何株很淡定地在玩手机,金旺也弄不清他为啥那么平静。
“不就是个手段夸张点的医闹吗。”何株头也不抬,“逃也没用,愤怒的家属过一阵子自己会冷静的。”
“你也考虑一下,万一人家这是带索赔的呢……”
“咱们赔得起吗?那老头的尸体简直和松鼠桂鱼一样。”
“……赔不起。”
赔不起,那还有什么好想的。
何株也无奈,在下一阵轰击时,被上面的灰尘簌簌落了一身。
就在人群四散奔逃的时候,从武装船外侧又涌来了一支公海的海盗黑船队。但这批海盗并不是协助原来那批人轰击灯屋的,它们火炮筒口,对准的是桑德曼雇佣的船队。
船帆上,千年一遇地标着一行字——海岛船大多不会在船身留下线索,避免被护舰队针对,但是这批海盗船的船帆上,都用红色喷漆,写着“Gangsta”。
第三十章 何株得到了灯屋
紫色的游轮因为没有开启灯光,在海上如同黑色巨棺缓慢漂浮。在它周围,几十条海盗武装船形成了诡异的护航队。
史可荷的发家史就是一部东南亚海域的海盗史,如今只不过从最早打劫商船、杀人越货的模式,变成了金融操纵,从那些二战后千疮百孔的地方压榨出带血的利润。
林渡鹤并不觉得这个集团和桑德曼有本质上的不同,他用纯理性的角度,向何株解释通龙的行为:“他只是想要把菲律宾的器官移植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拉拢你,和桑德曼撕破脸,到时候产业链和人才都有了?”
“没错。”
听上去很有道理。何株往下面的海域望去,海盗船形成的护舰队,船帆上的涂料在夜晚居然散发出粉红色的荧光。
沃特的死因,无论是谁,都对外说是手术中遭遇突击行动导致的手术失败。
达芬奇内部的手术录像系统已经在枪战中毁了,遗产清算是有时限的,最终以手术失败导致死亡下定论的话,灯屋迟早会属于林渡鹤。
其实他对这条船没有多少情感,以前也只是偶尔上来玩过,更多的还是惨不忍睹的回忆。但得到灯屋,更能给他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林渡鹤想把它一把火烧了。
这种骨气,让何株不禁有些羞愧,他第一反应是把船卖了……
但林渡鹤也只是提了一次烧船的事,之后也变成“是不是太奢侈了”的担忧——大概勤俭节约四个字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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