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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株把药片递给阿尔,孩子很麻木地接过,喝了口温水,一口气全部咽了下去。

金哥看见他在凌晨三点回来,整个人都蓬头垢面的,吓了一跳。

“你被几个人强了?怎么这么惨?”

何株倒头扑在床上,比了个“6”,又想了想,改成了“7”。

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第二天的手术就要开始了。

何株喝了比以往更浓的咖啡,好像因为今天有很重要的手术。但是李义看到的手术计划都是常规手术,全是单肾移植。

穿无菌服的时候,李义打量他的憔悴:“你昨晚去灯屋了?”

“嗯。所以没睡多久。”

“说明他很看好你。你开始真正融入团队了。”

这种职场鸡汤,对何株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融入团队的程度,完全取决于给的钱多少。

手术过程比以往快,上午的几台手术很潦草地就缝合推出。血液组甚至还在观察移植后的血流量,何株就喊了下一台。

“你是急着早点下班去约会吗?”英格抱怨,“我们需要休息。”

何株敷衍地点头,他和李义一直在聊灯屋的事情,比如说,杰德的家人,一般会在灯屋上待多久?

杰德的妻子是一个桑德曼,灯屋对他们来说是个随时可以去的地方,每次去,大概会在船上度假半个月左右。

所以他们今天大概率还是在船上。

何株结束了下一台手术,趁着没人注意,他将口袋里的一个小纸包丢进了医疗废物箱里;就在下一秒,门外响起了骚动——准备室的门被狠狠推开,冲进来的是个头发散乱的棕发男人。他们几乎没认出那是杰德,这个人近乎失态,怀里抱着个苍白的孩子。

“——他有先天性心肌神经异常,给他做抢救!他没有心跳了!”男人尖利嘶哑的声音十分骇人,“何株!给他做抢救!”

没有任何的意外和错愕,何株镇定地将昏迷不醒的阿尔抱到推床上,让英格准备抢救药品;杰德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颤抖着祈祷。

“他应该吃了药的……药应该是有作用的……他不该出事……”

——阿尔昨晚的药品,少吃了四粒。那四粒药片现在就躺在医疗废物箱里。

半小时后,何株从手术室出来。他解下口罩,告诉杰德,孩子已经没事了。

话音刚落,杰德就扑过来抱住了他;尽管因为洁癖,男人很快就松开了何株。

“谢谢你……”他擦掉眼泪,深呼吸了几次,“我会记住今天的事,你会有很好的报酬的。”

阿尔连带推床一起被运上车,由直升机接走。何株很平静地收拾东西,口罩下,是掩不住的笑意。

可他的笑意还没持续多久,手术室外,猛然传来了一阵交火声。看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有人袭击这里!马上销毁里面的文件!”

第十一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放学了。

严叔有时候会帮行踪不定的何秀看孩子。何秀嗜赌,作为邻居,严峻是知道的。

劝了几句,没法再劝。他是老警察了,有些东西沾上就全完,他比谁都清楚。

何秀的儿子何株,和他的母亲不同,是个“别人家的孩子”。严峻很喜欢这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回了家就坐茶几边做作业,到晚上时间了,自己就把冰箱里的饭盒拿去厨房热了吃……

严峻带两个孩子出去吃饭,拉着何株的手,却没有拉着严武备的手。严武备走在何株边上,两个孩子手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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