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没为难他,冲着室内吹了声口哨:“英格!”
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出来的是个护士。因为还没换上无菌服,所以何株能看见她的脸——她大概三十岁,浅褐色的皮肤,眉心有一点红印。
“替他换上衣服。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是谁?”英格的语气很冷漠。
“主刀医生。”
护士没有对这个离奇的介绍表现出一丝意外,示意何株跟她穿过消毒廊。他本能地跟着她走,但是走到消毒门前,又站住了脚步。
枪械抬起的声音比手术刀更冰冷。阿修问:“怎么了?”
“……”何株胸口因为紧张而起伏,缓慢转身,半低着头,“我还没洗手……”
“去洗。”
他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这种熟悉的场景,让惶恐的情绪稍稍平定了些。何株侧头看着坐在桌上晃悠双腿的年轻人,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动手术。”
“可是,手术计划、术前化验报告……”
“那些很重要吗?”阿修睁大了眼睛,“我从来不看那些,也一样能好好工作。”
“我觉得我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
——枪口突然前冲,无声抵在何株的太阳穴。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不得不被逼着改口。
“……但是,我可以尽力试试……”
英格把他拽进了消毒门,护士的力气很大,足够把一个吓到手脚虚浮的男人拖走。
“你真的是医生吗?”一边给他穿戴无菌服,她一边确认,“我担心阿修那家伙从路边抓了个卖椰子水的人过来充数。”
大概是紧张太久,何株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可能真的是卖椰子水的……”
“我就知道!”英格想将他身上的无菌服拽下来,将人往门口推,“他上次就是这么办的,那个卖椰子的人和开椰子壳一样把病人的脑袋弄开了……”
手术室里正在做准备的其他医护都发出一阵低笑声。
“……可惜我不是。”他说,“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能帮我吗?”
英格可以带他去手术室里查看需要的资料——这家手术室的条件明显比瘦子那个地下黑店要优渥许多,手术室里有罩着无菌隔板的电子显示屏,可以实时查看供体和病人双方的资料。
“……或者你想逃也可以,手术室有另一条无菌通道,我可以帮你。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可是你怎么办?”
“我?我是A组护士,兼任麻醉师。”隔着口罩和眼罩,何株好像还是看见她笑了,“麻醉师很难招,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是自愿来的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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