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痛骂一声,想来帮何株,紧接着就看见对方从座位下的行囊里抽出把黑色的冲锋枪,全程用时不到三秒。
咔擦,枪上膛的声音。他用手肘漫不经心将何株的胸口夹住,人们的尖叫声还未出现,第一声枪响就提前响彻了车厢。
旅游大巴依旧在公路上开,但是,并不是沿着原来的路线。
车载收音机正在播放本地音乐台,震耳欲聋的流行乐吵得人想吐。每张座位上都坐着一名乘客,身上绑着安全带。
刚才,金哥被他用枪逼着,将每具尸体都绑在座位上。因为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神色茫然地蹲在后座角落,死死抱着头。
两侧车窗玻璃是血红的,地上的血漫到脚踝。除了何家母子、金哥还有那个司机,所有人都被扫射至死。
在枪杀刚开始的时候,何秀就因为尖叫,被青年一拳打晕,现在都还没醒。但这也算是她的幸运,因为清醒的人,都宁可自己昏过去算了。
这辆车就像个巨大的棺材,拉着几十具尸体奔向未知。
青年的枪口逼着司机,给了他新的目的地。他盘腿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导游椅上,心情很好地跟着收音机唱歌。
“你的手艺很好吗?”
嘈杂的音乐里,他问何株。
何株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一秒,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发打在地上。他被吓得扑在地上的血泊中,血水中还飘过一团疑似脑组织的东西。
“……那个……太吵了……”他指指车载媒体。
阿修耸耸肩,枪口对准车载媒体,送了它一颗子弹。司机被吓得狠狠踩死油门,整台车冲下公路,撞进路边的一家小工厂里。幸好室内没有人在,一阵烟消云散后,大巴停了下来。
“把车倒回公路上。”阿修对司机说。
可是也许是轮胎被卡住了,大巴没办法继续开动。阿修扁扁嘴,示意何株、金哥下车跟自己一起走。
昏迷的何秀、吓呆的司机都被留在了车上。阿修带着两人走出倒塌的工房,司机终于回过神,惨叫着连滚带爬逃出车门。旋即一串枪响打在男人身上,废墟里再无声息。
“你是不是忘记问我什么了?”阿修停下脚步,困惑地看着何株。这个脸色惨白的人只能颤抖着摇头,猜不出他的脑回路。
“车上的女人——”他用枪口指指废墟里的大巴,“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事先都调查过。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把她完好无损地留在车上吗?”
何株只能摇头。
阿修有些失落地耸肩:“我还是很羡慕有母亲的人的。每年圣诞节,我都会信一天的上帝,让他给我一个母亲作为圣诞礼物。”
这次的行动,就是尽可能拔除本地的产业链。从卖器官,到收购、中介、手术。严武备的行动组因为那场截杀与之后的爆炸案而被卷入,也参与到了这场联合清除行动中。
那个带队截杀他的年轻人已经确定了身份,他被称为“阿修”,隶属于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这个家族,也几乎是现今所有地下移植产业最终的幕后控制者。
也就是说,严组的行动目标,是要连带驱逐附近与桑德曼家族有关的势力渗透。行动指挥员是廖先生,会议室的屏幕上,总指挥员一栏,写着“廖无非”三个字。
“医药、生物、赌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