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多说会儿话,加纳纳。”
“我的命令是什么?”
“……”阿修安静了一会儿,大概是被十字架的反光弄得眼花,躲开了他温柔坚定的眼神,“……‘牵扯到尸体的处理,要处理到位’。”
“你处理到位了?”
“没有,我买了五个椰子,摊主还送了我一个……”
“你把它们原样丢进了河里,那条河把它们冲走了,冲到了一个很麻烦的地方。”
“我没有把椰子壳……”
“——我说的是尸体。”加纳纳改成跪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抚摸年轻人的黑发,“没有尸体,魂灵上不了天堂。”
“上帝给了你人头提成吗?加纳纳。”
“上帝给予我一切,给予万物一切。他只需给我零提成,我甘愿侍奉他;但我给你月薪、奖金、海边别墅,你呢?你回报给我什么,阿修?”他抚摸阿修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很困惑地看着这个人清澈明亮的双眼,“——你还私自行动去抢回尸体,却并没有把你的敌人都送去见上帝……”
“加纳纳,他们也许不信上帝。或许就像我一样,我信奉冰镇椰子汁。”
听见他的话,加纳纳合上双眼,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他面朝舷窗外的阳光,神色绝望。
阿修身边的地上散着几张皱巴巴的打印纸。其中一张,是国际行动中警方使用的工作证复印件。
在抢回尸体的行动中,他和护卫队中的一个人缠斗了很久。搏斗中,那人佩戴的工作证被打落在地。
——严武备。
护卫队的其他人都可以不管,只有这个叫严武备的人,和阿修近身缠斗过,看见过他的脸。
必须尽快处理掉。
何株的岗位并无法连续请出太多假期。年假更类似于一个摆设,请了年假,后面就要用更多调休来补这些假。
门诊时候还被病人家属介绍对象:“哎,我女儿也是本地人,和何医生年纪差不多……”
何株勉强笑笑。
“有的医生不赚,但你们这种医生赚得多啊。”
“就普通吧……”
——在国内医生中也许收入较高,但之前为母亲还债,已经把几十万的存款都交给了借贷公司。他以为这样慢慢还就可以,结果发现,每个月所有的工资,根本不可能抵消总欠款数额的增长。
国内这种民间借贷,利息永远不可能高于高利贷的警戒线。但它靠许多其他杂项名目,最常见的就是“拖延费”。
用这些杂项来堆积欠款,让人永远都无法还清,只能不断还,不断还,最后被彻底榨干每个月的收入,被逼着抵掉房产,或者和他们合作其他的灰色产业。
“你技术好啊,前途无量的嘛。”家属显然很中意这个说话温文尔雅的年轻医生。
“资历低……”
“哦,是是,你们这行就是论资历职称的,得熬。但你技术好啊,像你这样的年轻医生要是去国外……”
何株听见他的话,整个人都一激灵,踢到了旁边电脑的主机箱,电脑屏幕立刻暗了下去。
还好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复查指标的病人了。
天已经黑了。严武备说来接他,两人出去吃饭。其实他们都会做饭,但都是平时没空做饭的人。
本来是心情愉悦的事,结果下班前收到了金哥的消息:“好消息好消息,哥请你出来喝酒,咱们商量下一单生意!”
何株没理他,直接把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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