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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其他地方的医生请不来,而是成本太高。

金哥用“物美价廉”的开价,把何株的第一次给卖了。细算下来甚至还有点亏,但无所谓,只要第一次能成,后面就有更大的议价空间……

只要能成……

这时,旁边传来开门声——何株从那个雪白的世界里出来了,走回了充满烟臭味的人间。他还穿着手术服,因为戴着口罩,表情含糊不清。

“……回去。”看见他,何株发出颤抖的声音,“弄完了,我要回去……”

“弄完了……是指……?”

“全部……做完了……”

何株想用发颤的手指解开口罩,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摸索到口罩的系带。金哥掩不住狂喜笑意,想安抚安抚他,结果,何株直直倒了下去,昏死了。

和他日常的工作不同,这样的手术,医生仅仅负责到手术结束的那一刻,不需要再跟进后续。

在汽车旅馆里,何株醒过来后就崩溃大哭,哭了吐,吐了哭,闹着要回国,不要再转去泰国。

“我以前有抑郁症,我求求你,你把护照还我,我不行了,你放我回去……”

“我们把泰国的活儿干完了就回去,宝贝,心肝,很简单的。弄完后哥给你找人妖爽爽,好不好?弄完就——”

“救命啊——救命啊——”

金哥骂了一声,抄起枕头压住他的脸,死死把他的尖叫声闷住。被闷住的惨叫声中,何株依稀在喊严武备的名字。

“什么‘盐五’‘糖五’的……别哭了!来,给你钱,小钱钱小钱钱!”

金哥手忙脚乱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一些现金,扯了几张给何株。看见纸钞飘落在身上,何株呆住了,竟真的不叫了。

趁这个机会,金哥给他点了支烟塞进嘴里,他就呆呆抽烟,眼圈血红。

“我不想去泰国,我请不出假了,我撑不住了……”何株可怜兮兮抬起头,素日里自命清高的脸上挂着哀求,“求你了,好不好……”

金哥嘴上说着考虑考虑,但其实刚才就收到了瘦子的消息,说泰国那边的摘除手术有人处理了,不用他们去。何株如获大赦,蜷缩在被子里,哭着睡着了。

回国之后,金哥要跟何株回家,再好好和他“谈一谈”。

毕竟是国内的家中,人的情绪会稳定些,很多事也能讲得通。回去的路上,何株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开机的时候,消息通知爆发式的弹出,几乎把手机卡死。

严:你去哪了?我联系不到你。

严:你单位说你请假了???你人没事吧?

……

金哥抢过手机看了眼:“这人谁啊?你女朋友?嘿嘿,幸好咱们没去泰国,否则可说不……”

何株把手机抢了回来,一言不发。

何家的门口,还有金哥带人讨债时留下的红油漆印。金哥嘿嘿笑:“赶明我带人把它抹了。你好好休息哈。”

说话间拐过楼梯,见一个人静静坐在台阶上,等着他们。

——是严武备。

看见严武备的刹那,何株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从上方直接扑下来,扯住金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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