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样?酗酒?滥交?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
他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他们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自己不讨喜罢了。”
果然此话一出,孙姝予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复杂纵容,还把一只手伸了过去给他握住,他明白钟于淡然外表下所掩藏的那份对安全感的渴望,但不知道他要怎样做,才能给钟于更多安全感。
刚才他没有回答姚平的问题,不是因为他不赞同,而是他联想到了他和钟于。
他有过姚平说的那种孤注一掷,突如其来的冲动勇气,在孕检当天,看见钟于得知他身体健康松口气的时候,在公司会议上,钟于对他说做得很好,站到他身后的时候。
孙姝予看着钟于的身影,想到了他还是阿遇时替别人写作业,家长找上门,他们都以为对方是来找麻烦,阿遇也是这样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
他不想站在钟于身后了,他想站到钟于身边去。
或许在经济和眼界上他远落后于这个人,可是在精神层面上,他是想要和钟于旗鼓相当的。
类似的话不是钟于第一次说,早在之前他就对孙姝予这样讲过,姚平却是第一次听,她忍不住心中一惊,顿时生出一股古怪的微妙感。
她和钟于从小一起长大, 不说对他的性格完全摸透,可凭借她对钟于的了解,用脚想也知道钟于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自怨自怜的想法。
若一件事情的发展结果不尽如人意,钟于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只会觉得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钟于根本就是故意说给孙姝予听的。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一件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不论什么时候,钟于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地钉在孙姝予身上,可当孙姝予看向他时,他又会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或是转移话题。
姚平被钟于眼中的占有欲吓了一跳,可就在这时,钟于突然转头,看了姚平一眼。
他嘴角一勾,笑得难以琢磨,似乎并不介意被姚平偶然窥破的秘密,他握着孙姝予的手,乖巧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孙姝予过来抱他,钟于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个拥抱,并不在乎姚平古怪的目光。
姚平走时,孙姝予说天太晚了,让钟于开车送她回去,只是有些情绪低落心不在焉。
小姑娘善解人意地对钟于说去车库等他。
钟于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孙姝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突然又示弱,依偎进钟于怀里,认真道,“就是觉得对你的关心还不够,都不知道要怎样爱你才更好了。”
他搂着钟于的脖子,和他额头相抵,又去吻他,却因二人中间有个孕肚顶着而动作笨拙,辗转亲近间发现钟于反应好像并不大,只伸手搂住他的腰,帮他站稳。
老实人看着对方冷静又不为所动的神情,略微挫败地将他往外一推,恼羞成怒道,“……你快去送姚平吧,真是的,开车小心。”
钟于面色不变,只嗯了一声,用拇指揩去对方嘴唇上的水渍,转身走了。
孙姝予关上门,慢吞吞地抱着肚子往卧室走,顺手把钟于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定时洗上,一边操着钟于的心,一边心想可不能再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小孩子不能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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