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不懂暮色四合下陌生男女之间的潜在社交礼仪,只好瘪嘴把花收进兜里,拖拽着黑色塑料袋坐到面包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前还从兜里掏出块四四方方的小手绢垫在屁股下面,这是哥哥教他的,不要弄脏了衣服。
他的身上背着一个捡来的小挎包,里面装着保温杯、家庭住址卡、削秃了的铅笔、和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小本子里夹着展平了的一块钱,阿遇掏出来仔细数了数,只有八张,纸币挪开,显出一排力透纸背,一板一眼的“正”字。
孙姝予还教他,每捡一个瓶子,就为“正”字添上一笔,等攒够二十个正字,孙姝予就肯给他抱着,给他摸一摸下面。
他最喜欢摸哥哥下面,那里有条又软又香的缝,摸一摸就会流水,只是每次摸的时候,都要偷偷地,趁着哥哥睡觉的时候,他下面的粗棍子也跟着痛肿起来,撑着裤裆,被内裤箍得紧绷绷,只想埋进哥哥的缝里。
最近他表现不错,孙姝予肯给他抱着隔着内裤蹭一蹭,还说等他攒够一百个瓶子,就允许他每周多蹭几次。
可是他今天惹孙姝予不高兴了,孙姝予到现在都不跟他说话。
因为他撒了谎。
阿遇回头望了眼面包店,孙姝予站在收银台后面,假装看不见外面台阶上坐着的惹眼大高个,还同店里做奶茶的姐姐聊天,还同她笑,就连中午阿遇过来找他吃饭,孙姝予都是爱答不理,没有再向往常一样,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同阿遇亲密接吻。
孙姝予不亲阿遇,那阿遇就去亲他,可今天孙姝予连舌头都不给他伸进去。
阿遇委屈又失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哥哥消气。
只好展开小本子,先把刚才捡的瓶子记上,笔尖一顿,又回头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趁孙姝予低头点钱的功夫,忍不住添油加醋,多画了两笔。
晚上十点一到,孙姝予准时下班,阿遇听见动静,仔细叠好小手绢收进包里,慌忙迎了上去,跟在孙姝予屁股后面,想拉他手,窥见对方故作冷淡的神色,又不敢。
孙姝予看他一眼,阿遇比他高出不少,身上的腱子肉都藏在衣服下,此时却委委屈屈,耷拉着肩膀往他面前一站,时不时飞快瞥一眼他的神色,又把目光挪开,一副做错了事怕被大人发现责怪的神情。
孙姝予突然决定再给他个机会,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午休时问过的问题。
“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阿遇委屈地叫唤,“自己摔的!没打架!没还手!”
到底是个傻子,只知道狐假虎威地大声嚷嚷,丝毫没注意到话中前后的矛盾,自己摔的又哪需要还手。
他在孙姝予无声的注视下愈发心虚,刚要去撒娇去抱他,孙姝予却先一步叹了口气,没揭穿他,语气很淡道,“回家吧。”
分明是息事宁人的口吻,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牵着阿遇的手,而是自己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把他一人撇在身后,任阿遇一路故意踢踢打打制造出吵人的动静吸引他的注意力,孙姝予都没有回头。
二人租的大单间离面包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先前同一对情侣合租,情侣搬走后新住进来的人是一个宅男程序员,整日深居简出,和他们并不熟悉,只当孙姝予是带着傻子弟弟讨生活的可怜人。
因此对阿遇捡废品卖钱的行为并不多加置喙,只说注意些卫生,还同意阿遇把他捡瓶子用的大黑色塑料袋放在客厅等公共区域。
阿遇虽是个傻子,却是个爱干净的傻子。
每天回家的固定工作就是清洗装废品的大黑塑料袋,洗干净了还会晾晒在阳台上,这些都是孙姝予教他的,说不能为别人的生活带来麻烦。
洗干净袋子就开始洗自己,阿遇回到房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叫了声哥哥,尾音拖得百转千回,既委屈又哀怨,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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