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吧,现在是清醒的时候了。”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人民军这次只能吃哑巴亏了。没人知道他们今天晚上的运输任务,就算他自己承认今天有运输任务,也没有证据表明任何一方政府军参与了劫持行动。我们把货品劫走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治安团捣的乱。至于你消失了的事情,只能说明你趁乱逃走,不能说明什么。今天晚上跟着你的所有人都死了,也不会有人开口说你是被劫持走的。”
“你……你有把握?”
雷托甚至有点傲慢:“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不敢轻易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即使是米洛舍维奇,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指控政府军劫持人质,这是要闹笑话的。”
克罗地亚人点点头,舒了一口气。他的神情陷入迷茫和遗落,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几年的经历:“开始……开始的时候我无法和外面联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被关了一年多之后才大概心里有个数。他们会告诉我……告诉我外面的情况,说父亲母亲每况愈下,还说抓了妹妹,真真假假分不清楚,我心里惶恐,总是不安,真是想……想自杀算了。如果不是因为几个一同受苦的老人家劝解,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
这是人之常情,雷托可以理解:“后来情况好了?”
“被转移到图兹拉之后好……好起来了,这里的管理相对宽松一些,士兵们如果得到一些小恩小惠,也愿意照顾我一点……”
“你该早点把消息递出来,这样我们能早点营救你。”
“我……我没想那么多……”
雷托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也不逼迫。后半段路上,他们几乎不说话,艾力克这只历经风雨的小动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穴里,他有时候好奇地看窗外的风景,有时候显得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两只手臂一直抱在胸前,雷托和林奈都知道,他不是冷,只是害怕让人靠近。
回到驻军指挥部后,雷托让勤务兵先送克罗地亚人去就医。林奈跟着他回防空洞办公室,两人心有灵犀地保持沉默。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雷托才问——
“在想什么,就说出来吧。”
林奈斜乜他:“我只是想提醒你,从敌营救出来的‘俘虏’按照正常国家安全程序,要进行审问和脱密处理,确保他没有被人洗脑或者藏有其他秘密。他是你的朋友的确没错,但现在不是讲友情的时候,如果你不想哪天被安上妨害国家安全的罪名,他必须接受国家安全局处理。”
雷托皱了皱眉:“你想说他可能已经是塞尔维亚人的间谍?”
“他在塞尔维亚军营呆了三年。”林奈指出事实。
“他才刚刚出狱,现在不是时机。你说的我明白,但现在把他立刻交给国家安全局,他经受不起漫长的审讯和脱密流程。”
“那如果以后相关单位问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人交出来,你最好想好说辞。”
雷托皱眉,用好奇地语调说:“林奈,你有朋友吗?”
林奈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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