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讨厌应酬,他觉得自己像只马戏团的猴子被雷托牵出来逗人笑。狙击手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一切社交活动他都讨厌。他反讽道:“你可以放了我,这样我就永远不会惹你生气了。”
“今晚,让我们先忘掉这个问题好吗?”雷托替他拿了一杯香槟。
林奈现在的新身份是一位低调的侨商,常年旅居奥地利。他与波黑政府军上校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在上校的牵线下,他决定参与投资福利院的重建。
这个身份和故事都是上校编的,除了“奥地利”这个地点。上校问:“为什么是奥地利?”
狙击手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周围:“因为我只会德语。”
“你的波什尼亚克方言也说得很好,特种兵训练的时候学的?”
“嗯。”
“还学了哪些?”
“除了乱七八糟的各种方言,还有英语和俄语。”
两人的交谈这时候被打断了,他们遇到了宴会的主办人——勃朗拉沃夫人。她是一个又黄又瘦的女人,满脸老年斑,眉毛稀疏浅淡得近乎看不见,宽阔光洁的额头直接下落到眼窝,中间毫无缓冲带。由于年纪大了,眼睛还有老是流眼泪的毛病,她手里就总攒着一团皱皱巴巴的手帕。
“雷托,亲爱的。”她张开双手给了上校一个温暖的拥抱:“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上校回抱她:“您愿意到萨拉热窝来才是我们的荣幸。”
勃朗拉沃夫人笑着看向林奈:“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介绍一下,这是林奈·列弗。”上校没有对她说谎:“林奈,这是莎拉。”
勃朗拉沃夫人表现得不止一点惊讶:“这就是那位……”
上校接过话:“是,他是新朋友。”
勃朗拉沃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和林奈握手:“列弗先生,久仰。叫我莎拉就好。”
林奈以为她认出自己是前几天的新闻人物才这么惊讶:“您好。”
三个人到角落里说话。勃朗拉沃夫人谈起福利院的事情:“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不仅是钱的问题,已经有几名社工做不下去想要辞职了。我不怪她们,这样焦灼紧张的局势下,人心惶惶是难免的。可现在要找负责任的社工实在是太难了,我们又没有那么多钱,如果请不到好的社工,对孩子来说是很糟糕的。我碰到过太多社工虐待孩子的事情了。”
“不一定要专业人员,只要人品优异,哪怕她没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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