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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突然将秘书官叫了进来——

“去安排一下,把那个塞尔维亚观察员葬了吧。”他指的是已经牺牲的罗曼。

秘书官暗暗吃惊:“这恐怕要低调,要是传出去了,对您是不利的。”

雷托笑:“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买点鲜花,找个神父过来,按着他们东正教的习惯办吧。”未了,他补了一句:“都是为国捐躯的军人,该尊重要尊重。”

秘书官应诺:“是列弗先生请您这么做的吗?”

“嗯。你动作快点,别等人都烂了不好看。”

“是。”秘书官忍不住还是感叹一句:“您还真是看重列弗先生。”

雷托没有回答他,自顾自抿了一口酒。秘书官是跟着他经年的老人了,自认对这位“贵人”的做派已经摸熟悉了,这次却有不解:“其实不必这么大费周折的。您要是真的喜欢他,和军部报一声,就说中途出了意外人死了,回头把人送回府邸,您想怎么玩还不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雷托把红酒杯放了下来,杯底扣在窗台上发出“呛”的轻声。

秘书官一个激灵,知道说错话了:“我是怕您太辛苦……”

上校目光沉沉而逼仄,嘴角却还挂笑:“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廖科维奇。”

秘书官捏着的手心冒出冷汗:“我很抱歉。”

“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其他的不要多问。”上校命令。

秘书官暗暗舒了一口气,正感叹这位今天心情应该还不错,才没罚人。这时候,身后一阵紧密的敲门声从他背后传来。他眼皮子跳了一下,刚宽下的心猛地又紧缩起来。

士兵进来报告的时候看起来要哭了:“上校,人跑了。”

雷托脸色铁青,一句话没说,只套了睡袍穿着拖鞋就出门去。秘书官追在后面:“上校!上校!您把大衣穿上!晚上冷!”

外头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二十度,封闭的房间里那桶被打翻的热水几乎结冰。有医生在为倒在地上的瓦尔特做急救,两名士兵合力把瓦尔特搬运到担架上。

“什么情况?”雷托问。

士兵紧张得额头冒汗:“他……他穿着瓦尔特的衣服用打水的理由支开了我,然后趁机溜了出去。我打水回来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就开门进去了。进去发现瓦尔特已经没有呼吸了。”

“伤在什么地方?”雷托命令医生:“能救赶紧救。”

医生说:“看起来是颈部被勒窒息,还有脉搏,应该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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