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遭了贼时,简夫郎就算清楚了自家的种子数量,里正一问他直接就说了出来:“这么多种子是我离家留着今年自己种的,种子比普通粮食值钱,这些得值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可以算得上是偷盗罪了,把人带去县衙,我们去找县令大人说清楚。”里正叫了人群中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出来。
“不、不是,什么盗窃罪你可别乱说。”林老么见里正动起了真格,一下慌了起来,听说盗窃罪如果确定了,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林大伯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时间,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滋味,他连脚上的痛都顾不得,死命为自己争辩:“我没有偷东西。”
“你偷还是没偷?我说了不算,把人证物证带上,我们去找县令大人评判。”里正让简夫郎把院子里那个装了种子的袋子拿上。
“好嘞!”简夫郎喜上眉梢。
由于林大伯和林老么的做法着实有些恶心人,蒋夫郎已经决定了,种子的赔偿拿不到就算了,把林大伯送去牢里关着出口恶气解恨也行。
林大伯这次是彻底慌了:“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偷了种子,我赔钱!我赔钱!”
简夫郎冷哼一声:“赔什么赔,告诉你,我现在不用你赔钱,我就要让你去官府。”
“什么赔钱,我儿子不可能偷东西。”林老么还是死咬着不放,他刚才还护着林大伯,这会儿立马站起来,似乎想要离开。
赔钱是不可能的,让林老么出钱,在他看来还不如把林大伯送去牢房,反正在牢里待几天又不会少一块肉。
林大伯多了解自己的阿么,他不知道哪来一股力气,一把拉住林老么的裤腿。
林老么被林大伯拉得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要死人了!”
“阿么,咱们家肯定还有钱,你回去拿钱把种子的钱给赔上。”林大伯才不管林老么有没有摔痛,因为过于用力,他抓着林老么衣服的手都暴起了青筋。
“钱又不在我这,你那个死鬼阿爹如今把那一点钱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有本事你从他手上拿钱出来。”林老么往后可劲踢脚,想要挣脱林大伯的拉扯。
刚才林老么一个劲地护着林大伯,好像他有多爱护这个儿子一样,这才几句话的功夫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这变脸速度普通人还真比不上。
林夏至站在旁边看着,刚才他还在想林老么会不会找上自己要钱,没想到林老么想的居然是送林大伯去坐牢也不赔钱。
其实里正刚才就是在吓唬他们,才几两银子的事,算什么盗窃罪,更不可能真的把林大伯送进牢房里关着,顶多叫人打几个板子赔钱了事。
看着眼前乏味的一幕,林夏至失了兴趣转身就走。
林大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林夏至的动作,大喊一声:“夏哥儿,我是你大伯,亲大伯,你就这样忍心见死不救吗?”
林夏至挑眉:“大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你还是偷,简夫郎没有让你多赔偿几倍,都算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有钱啊,你帮我把这笔银子出了好不好?”林大伯越说越顺畅,“才六两子而已,你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点就够了。”
“六两银子怎么了?”林夏至反问他,“六两银子可以买到两千多斤红薯或者土豆,也可以买一百多斤大白米,这些都够一家人吃很久了,你觉得很少吗?”
林大伯被林夏至的话一噎,自己这个侄子那么有钱,在他手上六两银子算什么?不想给就银子算了,还找个这么拙劣的借口,林大伯在心里恨恨地想。
林夏至看着林大伯不服气的模样,想起来了一件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大伯,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豹爷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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