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要是换做一个星期以前,我大概会高兴得疯了。然而今天,却变成了难言的苦涩。
晚饭在纠结尴尬中散场。
晚上,躺到了我久违的单人床上,难得涌起一番“在家千日好”的感慨。我闭目在黑暗中冥想,脑子里又跳出那张怎么也摆脱不了的脸孔,简直阴魂不散。
我冲到洗手间擦了把脸,想要冷静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手机在床上一阵阵颤动——看来又有人想我了。
我现在对陌生号码现在几乎有了近乎强迫症样的反感,看着那一遍遍亮起的液晶屏,我忍不住想:也许明天还是受个累、换掉芯片比较一了百了?
“你能不能别再骚扰我了!”——这次再接起来的语气已经不太好了。
“医生哥哥……是我,扎兰。”女孩显然被我吓到了。
“啊……对不起,是你啊……”
我赶紧放柔了声线,心里暗骂张林不是东西,好好的把个小姑娘拖进来干什么。
“你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嗯,我已经好多了。”扎兰懂事地问道,“医生哥哥,你自己呢?伤口有没有再痛?”
“谢谢你的关心,我也很好。”我顿了一下道,“扎兰,以后我们可能很长时间见不着面了……你要用功念书,如果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医生哥哥,你是不是生张老师的气,所以不要我们了?”扎兰黯然道。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用管……”我温和地说道,“你记住哥哥刚才的话,一定要努力学习哦。”
“嗯,我知道了。”丫头柔声道,“可是医生哥哥,张老师他是为了……”
“扎兰,”我打断了她的话,“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
“嗯。”
“哥哥现在已经被这些狼吓怕了,”我微笑着说道,“所以不管是真狼还是假狼,哥哥都必须先跑了……”
……
第二天,我约了老友出来吃晚饭,顺便跟他们告个别。
同窗难得再次聚首,大家都很高兴。
“可惜小强和骚南来不了。”胖子唏嘘道。
“骚南被派去日本进修了一年,强子要帮丈母娘搬家,都忙。下次再说吧……”阿毛道,“伟哥,你这次怎么这么有空,专门飞回来一趟?”
“我要辞职了。”
“啊?”
“啊?!”
——两声惊叹同时出口。
“你要回来了?”阿毛问。
我摇摇头。
“那是去哪儿?”
“还没想好呢,可能先到外地旅行一阵子。”我答道。
胖子是知道点事情的苗头的,于是一上来就问,“这事儿跟张林有关吧?”
我低着头算是默认。
阿毛看看他、再看看我,一脸懵逼。
“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下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跟张林扯上关系了呀?”
“伟哥,你和张林到底怎么了?”胖子也问。
“怪来怪去,都是我立场不坚定、晚节不保呗……”
我忍不住苦笑,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说给他们听。
胖子张着嘴巴,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靠,张林这家伙真敢呐……娶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当老婆。”
“你别瞎说,那是事出有因的。”阿毛连使眼色制止他,“伟哥,那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不跟张林联系了?”
“嗯。”
“会不会有点太决断了?”阿毛不确定地看着我,“你们俩这么不容易又在一起,不可惜吗?”
“可惜啥!要我不揍他丫的就算客气了。”胖子义愤填膺道,“你知道伟哥为了救他,命差点都搭上了……”
“没那么夸张。”我也赶紧制止他——这孩子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不算是全责……”阿毛想了想道,“毕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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