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是…”许明山望向皇帝。
“哦,这个也叫昔年,”李玄钦将面前糕点递给身后的少年,“姓叶,与昔年同年同岁,两人很像,对么?我有时候,看着他,就觉得,昔年好像回来了。”
“他…他原本叫什么?”许明山正正地问。
“挽秋,”那少年眨巴大眼睛,柳叶细眉,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他笑着说,“我叫叶挽秋。”
“不过陛下愿叫我昔年,便随陛下心意好了。”叶挽秋捧着糕点。
李玄钦摸摸他的脑袋:“慢点儿吃,当心呛着。”
目光温柔,神态柔和,动作轻柔…简直,绝了。
许昔年蹙了眉头,拉低视线不再看了,皇帝愿找什么人,不关他的事。
“哦,这位叶公子…便是王怀礼大人送来的么?”许明山小心翼翼地问。
王怀礼?许昔年眼珠子一转,以前好像是许映白的心腹。
“是。”李玄钦点点头:“不过他不住宫里。”
“挽秋现在是唤云楼头牌。”皇帝说,叶挽秋补充道:“只卖艺。”
唤云楼,长安城里有名的小倌楼。许昔年微挑了下眉。
李玄钦笑了笑,叶挽秋忽然挽住他的胳膊问:“陛下晚上来唤云楼看我奏琴么?”
“今晚暂且不了,朕与朝中大臣商议南方救水之事。”李玄钦拍拍他的手。
叶挽秋耷拉眉毛,面露失落:“陛下上回便说要去听我奏琴,这都七八天,也没见陛下去过一次。”
“明天吧,”皇帝柔声道,就像慈爱小辈的长兄,“明天朕得了空,一定去。”
叶挽秋喜上眉梢:“那么陛下说到做到,拉钩!”
李玄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伸出手:“拉钩。”
叶挽秋欢天喜地地出门去了,许明山怔了半天,蓦然道:“陛下,昔年还活着。”
李玄钦原本端茶喝水,端着青瓷盏的手蓦然抖了抖,许昔年抬起眼睛望向他。
“朕知道。”皇帝垂下眼睛,叹口气,沉声说:“楚秋告诉朕,昔年还活着时,朕原本不信。后来他将秋狩当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朕,昨天顾雍也寄了书信回来,说昔年在边西,眼下一切都好。”
“朕今天正想告诉将军这事。”
“他还寄回了一张狼皮,说是昔年猎杀的。”李玄钦下意识回头,望向碧纱橱里。他将那张狼皮裹在枕头中,当靠枕。
许昔年压根不知道顾雍还往长安寄了书信和狼皮,他移开视线,低头盯着地面。
“那么陛下…为何不去…见他?”许明山颤颤地问:“或者,召他回来。”
“昔年啊,他那性子倔得很,召他回来他肯定不愿意,指不定又跑到天涯海角让朕寻不到踪影,不如放他在边西逍遥快活,朕至少知道他过得好,也有顾雍陪着他。”
“至于去见他…”皇帝拍拍双腿,苦笑:“朕前段时间病重,挽秋来了,朕方才好一些,就这副残缺去见他,恐怕人还没到边西,先没了命。更别提…带回昔年。他不愿意见朕,罢了。”
李玄钦摇头。
他在长安病重,边西那边肯定能得到消息,然而尽管如此,许昔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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